,弄脏了室友的鞋。 第二天,人就死在床位上了。 季西流进去的时候,室友不在,空出的一张床位只有简单的被褥打理地很整齐,两张床位之间的桌子上摆放着洗漱用品,并不多,一个茶杯,一个牙刷,牙刷被用了很久,已经炸了毛。 季西流只扫了一眼,就意识到这个室友可能不是好相处的人。 他手腕上的铁链被下掉,让季西流有了充足的活动空间,季西流扶着桌子,指尖意外碰触到了什么,他顺势低下头。 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血渍隐晦地藏在桌角,大概就是那位倒霉蛋的死因。 季西流磨蹭了一下指尖,血腥味残留在上面,一时半会根本消散不掉。 等他们在宿舍把东西收拾好,集合的哨声再次响起,季西流他们一群人被带到了饭堂。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饭堂里熙熙攘攘坐着劳作过后的囚犯们。 看到他们的到来,顿时热闹起来。 有的在欢呼。有的在四处打量。 新来的人脸色惨白,在饭堂里束手束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僵硬着身体到窗口领饭,路过其他人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放松。 他们身上带着的叠加抑制器,效力是一般抑制器的两倍,这种程度的压制下,随便一个alpha都能随意拿捏他们。 季西流也领了一份饭,荒星供给本就稀少,大多数农作物都是靠着监狱里的囚犯种植起来的,在帝星常见的食物这里是非常稀少的。 一份劣质营养液,已经是极好的晚餐了。 偏偏还装模作样地用盘子盛着,大概是因为新人到来,还给了一个已经蔫了的果子。 每人一份,按照份额划分不多不少。 季西流端着盘子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他选的位置是在角落,但那张脸实在是引人注目,不少人探头往这看。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季西流剥掉果皮,橙色的汁水染湿了指尖,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这才稍微抬了一下头。 荒星傍晚的时候已经全黑了,饭堂里亮着冷白的灯。 年轻的男人缓步走进来,他身上穿着代表监狱最高权势的警服,纯黑色的衣服被整理得一丝不苟,银白色的装饰折射出锐利的冷光。 男人骨相优渥,肤色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冷白,浅色的瞳仁颜色是偏于金色的淡,极其温润,同时也藏了一点不易窥见的冷。全身上下唯一的颜色大概就是殷红的薄唇,唇形锋利,艳到极致,瞬间就将张力拉到极点。 而这位冷艳锐利的青年,就是如今底律荒星监狱的唯一掌权人,池宿。 季西流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