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薇微笑着,道:“接下来的路,可要有劳卫小将军了。” 卫行舟只能苦笑。 一个侍卫匆匆从外面进来,脸色苍白,跪地禀告:“京中来了消息,陛下驾崩了!” 卫行舟呆住,立刻去看扶薇的神色,却见扶薇神色淡淡。 “怎么会?”卫行舟立刻让侍卫详细禀告。 听完了详情,卫行舟还是呆愣了很久。长公主前脚离开京城,陛下在宫里就驾崩了?这也太巧了吧? 卫行舟再次打量起扶薇的神色。他越琢磨越不对劲。扶薇向来对段斐十分看重,她怎会这样冷静? 扶薇询问:“还有呢?” 还有?卫行舟疑惑地看向侍卫。 “还、还有……”侍卫看一眼扶薇脸色,“李大人迎回来了端静皇后的先太子,不日登基……” 天下人皆知扶薇和段斐的姐弟情深,侍卫深怕扶薇震怒。 前一件事,是扶薇求到段琮之面前。后一件事,扶薇也在前两日就得到了大致消息。所以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卫行舟仔细端详着扶薇的神色,心中了然扶薇定然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倒显得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和可笑了。 扶薇微笑着对卫行舟道:“连日奔波,身上乏。我就不多陪将军了。” 她起身离去。 卫行舟望着扶薇的背影皱眉。他大步往前踏出一步,想要叫住扶薇,又生生顿住脚步。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提起还有用吗? 扶薇却突然驻足,转身望向卫行舟,问:“给我下毒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冤枉你父亲?” 卫行舟眸色几经变幻,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移开了目光。他不敢与扶薇对视,望着扶薇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说出事情。 扶薇淡淡一笑,也不追问,转身离去。 都是些往事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到了晋国,会开始完全崭新的新生活,将会和过去的一切割断得一干二净。那些往事,也不必要再深究了。 更何况,扶薇身上又开始乏。如今的她,连多思都会头晕。 又过了十来日,扶薇的送嫁车队马上到了与晋国的交接的边地,齐水城。 而耶律湖生已经等在了齐水城。 “看住段斐。”到齐水城之前,扶薇叮嘱秋火。她几次想把段斐丢下,可他偏又黏上来。至今还混在车队里。 扶薇心道不能再这样避而不见,今日或者明日,要好好和段斐深谈一番,也算作最后的告别了。 马上就要齐水城,扶薇又换上了一身红色的繁复宫装。 她不肯穿嫁衣,只穿了这样的一身红。 扶薇坐在马车里,遥遥看见了耶律湖生。 耶律湖生亦看见了扶薇,他高兴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身上挂着的象牙银饰叮当作响。 他亮着眼睛遥望着扶薇,快步朝她的车队走去。 他要去迎她的新娘。 三年前惊鸿一瞥,耶律湖生便动了非卿不娶的执念。跨国的关系,他想要得到她,只有拼命操练将士,以兵强马壮的国力让她走向他。 “公主,我们又见面了!”耶律湖生响亮地说。他明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高兴。 扶薇的马车停下来。她坐在马车上,望着这个马上要嫁的男人,心中一片平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