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里,宿流峥盯着扶薇皱起的眉头。 他与嫂嫂,向来是她说要或者不要。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他想要,非常想。 他盯着扶薇的目光逐渐阴沉下去,越来越寒。 扶薇被他压得胸口不舒服,不由蹙着眉一阵轻咳。她以手掩口,一咳便止不住。 哦,她是身体不舒服。 宿流峥乖乖从她身上下去,端了床头小几上的温水给他。 扶薇坐起身来喝水。 “凉不凉?我让去给你再烧一壶热水?”宿流峥问。 扶薇摇头,又喝了两小口,便把水杯递还给宿流峥,重新躺下,面朝床榻里侧,带着倦意地闭上眼睛。 宿流峥熄了灯,上了榻,在扶薇身后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搭在她腰上,见她没抵触,才抱得更紧些。 夜里,扶薇是被宿流峥的呓语吵醒的。 “宿流峥?”扶薇皱眉推他。 宿流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老虎,老虎……”他满口只有这两个字,像是躲避着老虎惧怕得往扶薇怀里躲。 他本身就像一只蛮兽,往扶薇怀里躲避的行动仿若撞击,把扶薇撞得皱眉。 扶薇想要推开他,可是昏暗的光阴下,她看着宿流峥闭着眼睛偎在她怀里的容颜,她去推他的手僵在那儿半晌,慢慢落下搭在他的肩上。 “别怕。”她轻轻地哄着,“别怕,清焉……” 她低下头,将吻落在宿流峥的额头,轻柔带哄地亲吻着他,从他的额头吻至他的唇齿。唇齿交融,宿流峥本能地回吻,从那个噩梦里挣脱开。 宿流峥半梦半醒间将扶薇推到柔软的床榻上,化被动为主动亲吻、占有。 他下意识地伸手探出床幔,想要找什么东西。 扶薇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他想不起来自己要拿什么东西,眼里的困惑散去,情.欲占了上风,他不再去想自己要找什么,而是用力抱进扶薇,将她勒在怀中。他们合二为一,在暴雨的轰隆声相伴之下。 祝明业几次来邀扶薇去赴赏菊宴,将知州府里的菊花夸得天花乱坠。可扶薇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什么精美的菊花没有见过? 祝明业只不过是绞尽脑汁邀请扶薇,希望她多出门走走不要总是困在绘云楼里。当然了,他更大的私心是希望可以更多时间与她待在一起。只要和扶薇待在一起,哪怕离得远些,只要远远看着她,他心里就如潮湿之地被暖阳洒落普照,舒畅不已。 扶薇被祝明业邀请了三次之后,答应下来。 祝明业乐得合不拢嘴,见了属下都要比平日里和蔼许多。 到了十月二十二,知州府举办赏菊宴的这一日,祝明业早早起来,几次询问小厮扶薇有没有来,最后他更是迫不及待地守在院门,徘徊等着。 胡遮将袖中的鸳鸯香藏了又藏,他在今日之前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按照历小雨之计这么干。可今儿个亲眼瞧见了祝明业愣头青般的焦灼,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他笑着将鸳鸯香递给了许文静。 “就是你说的从外地买回来的好香?”许文静好奇地瞧着。 胡遮笑呵呵地点头:“那位姑娘喜欢拾弄些香料,城里城外的香料铺子都被她的丫鬟买了个遍。今儿个她来做客,你邀她闲聊时将这香点上。她定然喜欢。她喜欢了,这位祝大人也会高兴。” 许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