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点头,对俞秀才说道:“你们家可与人结怨?” 俞秀才苦笑:“我和亡妻事事与人为善,从不曾与人结怨。” “你们没有,那你们的长辈呢?”沈凝又问。 俞秀才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却又摇头:“家父生前做棉布生意,存了些家当,可我成亲不久,他便撒手人寰,他为人勤恳,生意做得也不大,只是生意场上难免会有些冲突,不过也不至于要报负到孙辈身上,再说,家父去世已经十几年,且,我还有个儿子,真若是与我家有仇,想要报负,不是更应报负到犬子身上吗?” 沈凝记起老太太打听到的消息:“你岳父是开私塾的,他有没有仇人?” 俞秀才苦笑:“岳父教书育人,造福乡里,村里人对他感激不尽,更不会有什么仇人。” 沈凝摇头,再摇头。 俞秀才不解:“这位姑娘,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凝说道:“你父亲是商人,那就先不说了,就说你那位造福乡里的岳父吧,他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事,你虽不是他的亲儿子,可也是半子,再说,你儿子也是他的后人,这酒楼也有你儿子的份额,你们现在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那么这里理应会有几分功德在的,可是却没有,一点也没有。” 俞秀才睁大眼睛:“什么意思?你说我岳父造福乡里是假的?” 沈凝说道:“假不假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实地考察过,对了,听说有人在你这里吃出一只壁虎?” 俞秀才听到有人提起那件事,便气不打一处来:“的确是有,不过已经处理妥当,我们也赔了银子,不过说起来,我家这种种倒霉事,都是从那件事开始的。” 沈凝眯起眼睛:“那位客人是何许人也,你们以前认识吗?后来又来过吗?” “他姓孙,叫孙良,是国子监的学生,那天便是他在这里请客,请的都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唉,以前那位大掌柜,为人很是严谨,我经常来铺子,见各处都很干净,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那些学生说要去衙门告状,我也由他们去了,后来衙门把我叫过去,说要罚银子,我也认罚,他们的酒席总共是一两银子,却罚了我十两,又让我赔给他们二十两,当时孙良和那些学生都很满意,这件事便翻篇了,只是大掌柜觉得给我添麻烦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做下去,唉!” 沈凝嘴角抽了抽,冷笑道:“那位大掌柜也挺有意思,他说不想给你添麻烦,却没想到,他走后,你来做掌柜,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按理说,这件事已经处理妥当了,只要是开酒楼的,就难免会遇到这种事,这位大掌柜本不应为了这点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