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刚才那两个人,男的就是我说的那个,女的却不是。” 一旁有人帮腔:“那男的叫朱大胜,是开山货铺子的,三年前,朱大胜的老娘在街上被骡车撞了,那赶车的车把式是个老实人,把朱老娘送到医馆,大夫也说,就是擦破一点皮,没有大碍,车把式又把朱老娘送回家,可没想到,两天后,朱大胜的老婆去叫朱老娘起床,没有动静,朱老娘已经死了。 于是朱大胜就找到车把式,让人家赔钱,那车把式就靠赶车为生,朱大胜拉走了人家的骡车,又看上了人家的小闺女。 造孽啊,那闺女当时才七岁,朱大胜非要车把式拿闺女抵债,车把式不答应,被朱大胜打得遍体鳞伤,当天晚上,小闺女就不见了。 车把式找到朱大胜家里要人,又被朱大胜打了一顿,那人去衙门告状,朱大胜反说车把式害死他老娘,拒不承认小闺女是被他偷走的。 衙门也没有证据,最后反倒判车把式赔偿朱大胜五百两银子。 那是五百两啊,对于小门小户来说,这可是大数目。 车把式丢了女儿,又欠了一大笔银子,走投无路,跳了白凤河。 车把式有个亲妹妹,自幼住在万祥县外婆家里,万祥到白凤城有几百里路,因为离得远,兄妹俩已有很久没有见过了。 因此,车把式的妹妹直到几个月后方才得知哥哥的死讯,她来奔丧,被朱大胜看到了,见人家生得年轻貌美,他又打起人家妹妹的主意。 朱大胜拿着衙门的判决文书,让人家妹妹还钱,小姑娘哪有那么多钱,朱大胜便告到衙门,衙门抓了小姑娘,最后还是朱大胜提出,让小姑娘给他家干活做工还钱,只要到他家铺子里帮着干上一年的活,就能抵上这笔欠债。 小姑娘信以为真,起早贪黑给他家干活,山货铺子可不像其他铺子那么轻闲,累着呢。小姑娘任劳任怨,从不偷懒,就是想替她哥哥还债。 可朱大胜就是个黑心肝的,今天早上,朱大胜却想沾人家便宜,被他老婆看到,反骂小姑娘是狐狸精。 没猜错的话,小姑娘这是从他家跑出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骂朱大胜不是东西。 吴春芳问道:“那姓朱的这么不讲道理,衙门为何还要向着他?” 众人沉默了一下,先前被撞过的大婶,压低声音说道:“大妹子,我猜你肯定是从乡下来的吧?” 吴春芳憨憨一笑:“让大姐说中了,俺就是从庄子里过来的,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呢。” “我说的,难怪你不知道,这朱大胜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亲妹子,是咱知县大人的小妾,听说,还给知县大人生了个大胖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