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有些被她吓到,松开了一直扶着的妈妈,要来搀她的手臂。 晃了下身子,蔻蔻甩开她:“扶好妈妈!”声音凌厉,“记着我给你说过的话,一步也别离开妈妈身边!” 真央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瑟缩着沉默地站了回去。 余光看到阿澄已经行进到告别队伍的中部……很快,很快就要成功了。 要放弃吗? 不,不可以。 蔻蔻看向神志不清的妈妈,咬了下牙。 悄无声息地走到人群最后,蔻蔻对着五条悟高大的背影,渐渐暗淡了目光。 五条, 如果你没来多好。 如果……不是你来多好。 她真的,不想做你的敌人啊。 眼泪从眼眶中落下,连珠成串,她抬起手臂擦着,气息渐乱。 五条悟回头,白发有些乱。他的墨镜意外的适合这个场合。 和真央不同,他没见过蔻蔻哭。 她的肩膀抖动着,脸上的泪水擦都擦不净,混合着冰冷的雨丝落在红肿的皮肤上。他看着她肩膀上突起的骨骼线条,有些失语。 七天之内一个人有可能消瘦成这样吗? 五条悟从几个口袋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类的东西,一时间手足无措。 队伍向前移动着,不过五条悟只是想进来看一下,并没准备走去最前面鞠躬,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姿势站在原地。 “蔻蔻,虽然我觉得你很适合高专。但果然,你还是会选择去上普通的大学吧。”他手插裤袋,“……嘛,也好,总之都是需要你的地方。” 是啊,需要她的地方。 而且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 阿澄已经到了最前方。 几天之前埋在四角的咒物早就招来了一只咒灵,此时就在灵台上盘踞着,正下方站着的就是支系的那个男人。 五条悟当然看到了,不过这里是殡仪场,有咒灵相当正常,所以那几个微小咒物发出的气息他也没有在意。 而且它没有伤人的意思,不急在一时。 阿澄的手从口袋里伸出。 五条悟一顿,敏锐地回过了头看向前方。 毫不起眼的年轻男人手持白菊靠近相片。刚刚他从口袋里撤掉了一级咒物“怨怒镜”的封印,散发出来的强劲咒力将沉睡的咒灵唤醒。 白发男人的手从裤兜中拿了出来。 咒灵忽然仰天咆哮,咒力大涨,甚至连普通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真央瞪大了双眼,记起来蔻蔻说过的话,没有思考的余地,她紧紧抓着妈妈的手臂。 就在五条悟要合十双手使用苍瞬移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出来牢牢抓住了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