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他能力再高,也从未与死神相争,胡思乱想间早已不知祈祷了多少位神明。 足足三个小时之久,红灯熄灭,医生们走出来,沈童被转入vip病房。 “伤势如何?”宫宴墨嗓音沙哑,话语中带着对未知的恳求。 “额头一道严重的伤口,轻微脑震荡,右腿骨折,手脚几处擦伤。”主刀医生脸色疲惫,“他的情况挺严重,但幸运的是,只要注意恢复期,基本不会存在后遗症。二十分钟左右,麻醉失去作用就会醒。” 游逸珏拍了拍宫宴墨肩膀,“比起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个至少可以放宽心。” 宫宴墨颔首,“我留下陪沈童,你们回去歇着。” “有事call我们两个。” 拉着黎贺,游逸珏识相离开,现在时间应该留给小两口。 宫宴墨数不清多少次看见沈童惨白的脸,他说娇生惯养着,沈童脸上却不见红润,体重亦不见上涨。 他这个哥哥相当的不称职,那些真心实意的话语变得无足轻重。 鞠一把冷水扑在脸上,过度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宫宴墨看着镜子里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的自己,吐出口浊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至少要保证沈童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愁容满面的自己。懂事的小孩太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憋着心思自责。 “醒了?”欣喜一闪而过,宫宴墨探出手在沈童面前左右摇晃,“沈童?” “嗯?”头好痛,沈童直愣愣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好漂亮的手,喜欢…… “沈童,清醒了吗?” “哥哥,”沈童下意识呢喃,脑子慢半拍反应过来宫宴墨正喊他,“哥哥,我的生日蛋糕呢?” 他怎么会在这? “蛋糕……哥哥马上买。”宫宴墨拿出手机下单。 “不是,”沈童挣扎着想起身,“我们在医院吗?我晕倒了?” “别乱动!”宫宴墨一着急,顾不得声音高低,“做完手术,伤口容易裂开。” “为什么做手术?”沈童呆呆躺着,懵懂无措。 “什么都不记得?”好在医生提前告知脑震荡可能造成的后果,宫宴墨耐心问道:“摔下楼也没有印象?” “摔下,啊——”头仿佛被刀劈开,沈童粗喘着气,双手握成拳头,记忆纷纷袭来。 “记不起来我们就不记。” “……记起来了。”沈童无辜的垂眼,长长的睫毛落下小片扇形阴影。 “头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知道发生什么后,沈童反而淡定下来,眉眼弯弯,“哥哥放心,没事没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