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白暮云的律师,是他开的口。 就遗嘱的事情还有几个问题我们总裁想请教您一下。 她的步子停下,疑惑地看着律师,不敢接白暮云的目光。 律师轻笑着继续道:您既然是代表股东们而来,那么有些事情直接跟您说更为方便。他这话一出口,白暮云的挽留便变成了工作,她不得不转身,不情愿地走回来。 股东们都已走尽,律师站起来三两下收拾东西走出去,轻轻地拉上了门。林洛黛转头急急去寻律师的身影,白暮云已站起来,伸手将她的腕握住。 昨晚没有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眼圈还这么深?他一叠声地关心着她,那份担忧写入眼底。 林洛黛急急挣开了他的手,身子不稳,朝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贴在了墙上。这些天,她的烧一直未退,因为有众多的烦心事干扰,也懒得去理身上的病。此时才觉得头晕晕沉沉的,精神无力集中。 她揉了揉额,冷下了嗓音:白总裁有什么就快说吧,我还要去工作。 你的手很烫,是不是发烧了?白暮云身子一欺,再次停在了她面前。她想要离开,一对臂压下来,白暮云将她圈在了臂与墙间。他淡雅的气息喷出来,落在她的脸上却带着灼热的刺感。她局促地偏脸,觉得头更晕了。 他的脸直直地贴了下来,林洛黛急得大叫:请自重! 白暮云并没有亲吻她,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只是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林洛黛缩紧了身体,眼眸垂下,不敢面对他。他的脸已经撤回:你真的生病了,现在,去医院。 不用你管!林洛黛一使力欲要将他推开,他的身体却如生了根般纹丝不动。就算他的身体有病,征服一个女人还是不难的。 听话,去医院。他在她耳边轻语,那份宠溺明显。他的手缓落,拥在了她的肩上:一个人在这边,生了病都没有人照顾,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为什么,在做尽了那些残忍的事后,却要说出如此深情的话来。林洛黛一时扭开了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我一个人生了病又如何?比起你给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打击来又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他轻轻地环住了她,语音里充满了内疚,一切的一切,都对不起。黛儿,不管你要做什么,总要先有个好身体才行,听话,跟我去医院。 头好晕好痛,整个人都陷入了迷糊当中。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沉沦这片刻吧,这不代表什么。 她倔强地扭动身体,还想和这声音做最后的斗争,却终究因为体力不支而软在了他的怀里。 白暮云没有带她去医院,而是回了山顶别墅。金医生满面不快地为林洛黛做了诊断,并确定要打吊针退烧。他有些粗鲁地将针头刺进了林洛黛的皮肤,白暮云将率先拧紧了眉头: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吗? 这个不论承受多大的痛苦都可以撑下去的男人竟然为了怀中的女人向他这个医学博士发火。金医生极没好气地狠瞪他一眼: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在她的点滴里加毒药才对!能救他,他算是仁至意尽了。 白暮云咬了一口银牙:你敢! 我当然不敢,不过我就想不通了,明明知道救醒的是一条蛇,随时会反咬你一口,你还要把她当成宝!他赌着气说完这句话走了出去,只留下白暮云独自面对林洛黛。 林洛黛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她虽然头痛得厉害却并没有昏沉,所以完全明白金医生的话是没有说错的。等到她身体好了,会再次伸出尖利的爪牙,把抱着自己的男人刺得体无完肤。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乐趣和目标。 白暮云抿唇不语,目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脸上,臂再紧了紧。她的身上虽然发烧,四肢却一片冰冷,他用他的身体熨着她,希望她的身体能尽快暖起来。 即使她是一条蛇,他也愿意做那个农夫,义无反顾地保护她,爱她,并,任由她伤害。 因为怀里有了她,他觉得无比充实,失眠的症状也消失,闭眸,缓缓沉入梦中。 在药水的作用下,林洛黛的烧慢慢退尽,精神也恢复不少。当金医生将最后一瓶药水取去,拔去她手背的针头时,她便痛醒了过来。转头,看到了背后的人,他一直抱着她,让她整个身体都靠入他的怀间,而他自己的背则撑着床背。(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