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她是那个残酷地划下了银河的王母。 傅挽应了声,甜着嘴将纪氏狠狠夸了一顿,也是听了她的话,连晚上谢宁池摸过来,都义正言辞地将人挡在了房门之外。 于是两人的再一次见面,就到了大婚的当夜。 虽傅挽很想不顾风俗,但到底没有女方家长出席男方婚宴的道理,故而跟着来的只有傅四和傅十,早早又都被谢宁池让谢郁带着人给挡住了。 故而傅挽在婚房里休憩了不过半刻钟,都还没等到扶书将她要的糕点拿来,就先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最后变成了她能在火红盖头下瞧见的一片衣角,停在了她的四五步之外。 傅挽抬头“看”去,虽是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一句,“衣兄这不是近乡情怯吧……” 她最后一个话音将将落下,眼前的红盖头就被人掀起,谢宁池握着柄如意,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将如意上挑着的红盖头拿下,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方才进门时的犹豫与踌躇。 心尖上的人,穿着大红嫁衣,坐在他的床榻上,住在他的心里头。 谢宁池缓缓勾了唇角,提醒还瞧着他的傅挽,脸上飞快地掠过一点隐秘的得意与自喜,庄重自持地提醒她,“你叫错了。” 傅挽一怔,却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事,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夫君。” 简单的两个称呼,却带起了谢宁池的诸多回忆。 最初莫名其妙地交上一个笔友,等她无定期的信件时的期待与焦急;后来六州叛乱,犹豫是否要与她相见时的踌躇与畏惧;与她日日相处的快乐与满足;觉察到自己不该有的心思时的懊丧与退缩;知晓她是女子时的不可置信与欣喜;与她居住在青翠山的小院子时的心意相通…… 种种过往,最后才成了如今的花好月圆。 谢宁池缓缓走到床边,按着床沿坐下,手顺势将傅挽的手攥在了手里。 心中鼓噪不休,他却想与她坐着好好说两句话。 可他还没开口,傅挽就飞快地截了他的话,“前些日子余持重醒来过一次,我从他嘴里撬出不少东西。原来那左莫离居然是他私生子,只是后来他与左莫离的生母间出了些误会,害他生母惨死,左莫离才抓住机会,告发了他。且左莫离也没死,被他藏在某处隐蔽的村落里的,我的人已经将他找到了……” 她的语速飞快,谢宁池的脸却还是沉了下来,一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稍稍分开些许,又猛地低下头深入,直至两人都气喘吁吁。 “这种时候,你要与我说这事?” 傅挽摇头,连带着他的头皮都被蹭得发痒,全身的热气更快地涌到某处。 方才的亲昵间,两人间的差距已是所剩无几,傅挽自然感觉到他的异动。 谢宁池又要俯首亲下来,傅挽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动作,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方才说的的确与咱们无关,但如今这个,却是确确实实有关的。” 傅挽抿了嘴角笑得像是只偷了腥的小猫,“我有身孕了。” 谢宁池再多的动作,都被她这简单的五个字给堵住了。 他回忆了下以往两人亲密的时候,皱了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啊。” 傅挽伸手拨拉这他身前的大红色锦袍,悄没声息地将扣子全解开了,才一用力,将全无防备还怕伤了她的谢宁池推倒在床上,稳稳地坐在他的腰腹上,低下头,凑在他耳边,慢慢地说了一句。 “我想大概可能是今晚。” ☆、第109章 番外一 考虑到这是她那已经快被强制成婚的高龄皇叔祖第一次成婚, 谢郁很是大方体贴地给了满满一个月的假期, 拦了那些原本应该送去辰王府的奏折,又因着最近大批官员被斩,剩下的事务量大量增加,这个体贴,差点没将谢郁累垮。 可当初在皇叔祖带着皇叔祖母开宗祠祭祖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夸下海口的也是自己,这碗莲心糊糊, 谢郁也只能捏着鼻子灌下。 好容易挨到当时承诺的一月之期过去, 辰王即将归朝的大早晨, 不仅是坐在御座上的小皇帝翘首以盼,便是诸位饱受辰王摧残的臣子,都有些期盼起来。 只是到朝会结束,众臣连昨日里裴侯爷家的三公子上花楼有没有违制的事都拿出来大肆讨论了一番, 却还是没等到从不迟了早朝的辰王。 又一堆奏折前仆后继地在她的桌上报道之后, 谢郁终于忍无可忍, 点了御前的内官往辰王府跑了一趟,却不敢直说皇叔祖你该回来上早朝了,只能相当委婉地问了一句——“陛下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