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几辆宾利先后到达总部大楼的鎏金大门门口,最中间那辆黑色莱肯直接从大门廊道里开了进来,停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大厅里外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这位新任总裁的身上,紧张的情绪在看见那辆车开过来时显得更浓重。 和大部分人想象中的古板总裁不同,光是开超跑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认清新掌权人的个性注定是孤高桀骜的。 剪刀形状的碳纤维车门缓缓拉开,漆司异从车里出来,个高冷峭,车钥匙随手往后抛给了助理。 他无疑是长相身高都让旁人挑不出毛病的类型,甚至会因为这样出色的外形对其真实身份产生怀疑。 男人看上去年轻痞贵,也太锋芒过盛。不苟言笑的冷淡漠然,一身矜贵的西装,身型挺拔凌厉。过分英挺的五官走势利落锋锐,如同他的行事风格。 这是朝气活力和新鲜血液的注入,也将会是漆氏五十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内部变革。 - 当天下午,漆老爷子坐在老宅的茶室里。 看着自己那只金蟾蜍茶宠居然被换成了一只真的癞蛤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账玩意儿,这到底谁干的?” 旁边站着的佣人不敢出声,就连刚进门不久的容嘉柔也吓得花容失色。 “还不把它弄走!”老爷子猛拍茶台,但不管是阿姨还是其他佣人都没动作,只是看着他雷霆大怒。 门被推开,有佣人喊了句“少爷”。 漆司异迈着懒散的步伐走进屋里:“看来爷爷不喜欢这份礼物。” “你还没闹够?”老爷子看见他这副德行,气得拿起一只茶杯朝他砸过去,“你把漆氏赶尽杀绝,把老董事们都逐出公司,真以为你这两下小聪明能撑起整个家族企业?近十万的员工和他们的家庭到时候由谁来负责?” “我负责。” 漆司异波澜不惊地单手插兜,冷淡的视线看过去:“燃气和航机的合同已经解决。漆氏这么多年压着的烂账被我清算了,几只吃油的老耗子不赶走,灯就该熄了。” 漆庸尘看着他游刃有余地站在那,助理将几份合同放在茶台上,递过签名笔,自始至终笔挺的肩身稍稍坍塌。 漆司异目光锐利,继续处变不惊地说道:“容小姐回美国的机票买好了,其他叔伯们的事也轮不到您操心。” “该退位了。您教的,愿赌服输,去德国做手术的机票在今晚9点。” 风水轮流转,多年前,漆老爷子也是这么把十八岁不到的他送回美国。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老爷子总算是笑出声,认栽道:“漆司异,你真是我漆家的好子孙。” 漆司异无意多谈,出门前却又顿住脚步,蹙紧眉:“她从小就拿了一手烂牌,凡事不敢想点好的,但不代表你们可以总欺负她。” “……” 彼此都清楚,这个“她”是在说谁。 容嘉柔被喊回国那天,漆司异就知道他们会从施今倪身上下功夫。他也给了施今倪坦白的机会,可是这么多天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只会选择把他推远。 她什么都会跟钟析说,却始终不肯跟他多讲一句过去。 出了院门,有细微的雨从天空飘下。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转了阴,瞬息万变的天气如同世事。 容嘉柔从后面追了上来,拿着一把伞喊住他:“awin,你就这样走了?” “老爷子不是真心想让你回国叙旧,你也没必要对他言听计从。”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确实太久没见你了……”容嘉柔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知道点到为止。把手上那把伞递过去,“你不想见我,我晚点会回美国的。你撑把伞吧,去车子那还有一段距离,别淋着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