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知道他是为情所困呐?” 余孝涵用着很有经验的姿势分享道:“他18、9岁,比我年轻时候还要帅。有钱又读名校,什么话题都能聊得上来,唯独不聊女人。不是因为感情是什么?” 听到他不留痕迹地自夸,施今倪还是没憋住笑。 她刚入圈的时候也交过几个朋友,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总要为了男朋友哭天喊地,跟死过一次似的。 但也有些羡慕。 这些人都有后路,没吃过什么苦,才会觉得谈了一次失败的恋爱就是人间最苦。 不过每个人能接受的痛苦阈值都不同,所以疼痛不分轻重。 可于施今倪而言,从小到大当然是温饱更重要。在她心里,感情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会不断流逝的东西。 她向来不喜欢把期待和命运交给别人。 余孝涵说这几年已经没再见过那艘游艇的主人再出现,可能是早就忘记了还有艘船在这。 施今倪笑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道:“也不可惜,至少他应该是从那段让自己难过的感情里走出去了。” 夕阳落下,潮涨起来。 他们这一块钓点是宝地,余孝涵收获颇丰,施今倪这根钓竿终于也有了点动静时。 浮漂猛地一动,她赶紧拎起来。但转身那会儿看见了那艘小游艇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吓得脚一崴:“啊———” 这本来就是静谧山海的小岛,根本不可能有岛民。她这动作一大,发现自己鱼饵被吃了,还不小心把脚边上的饵料盒给踢了下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余孝涵没好气儿地指着她的脚,点了两下,“扭到了?” 施今倪摇头,仍旧盯着小游艇那个方向,不太确定地拖着音调:“您不是说,好几年没见到人了吗?” “那衰仔回来了?” 余孝涵也看过去,正好瞧见那高瘦的男人站在外面的船甲板处,也朝他们看过来,微微一颔首。 就隔着两个礁石的距离,虽然海风呼啸听不到彼此声音,但施今倪把那张脸看得清清楚楚。 他穿了身户外冲锋衣,黑色工装裤,整个人峭拔利落地迎着海风。额前黑发被风吹得微凌,侧了侧额,也有些讶异地睨向她。 美国读大学,会钓鱼的公子哥。 这种背景在港城随手一抓就一大把。但偏偏,这人真的是漆司异。 余孝涵也招手回应,又在此刻推了推施今倪:“估计是刚回来检查游艇还能不能用,你去看看他船上还有没有鱼饵。” “我……” 施今倪犹豫不决,最后在老头“要么你就去后边山里挖蚯蚓”的威逼利诱下迈着两条腿朝那跑了过去。 - 漆司异确实是今天刚回来,试了一下游艇发动机,还能用。里面蛛丝网密集,他收拾了一个下午。 施今倪出现在游艇下层的门口那时,彼此眼里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看着她一身打扮,在猜测她和外面那老头的关系,快她一步道:“我又跟踪你?对。” “……” 施今倪舔了下舌头,赧然道:“我没这么说。” “你就这么想的。”漆司异手上还有机械的润滑油,正找着湿巾纸擦,又漫不经心瞥她一眼,“什么事?” 他根本不认识余孝涵,顶多算是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