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人家了?” “威胁……”易晗峥觉着好笑似的笑出一声,“这事大抵只能我干。” “嗯?”李云华有些意外,从盐水花生上收回注意,“你真威胁人家了?” “这个真没有。根据我新得来的情报,我不但不威胁他,搞不好还能把我一个朋友介绍给他认识。” 两人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缘由?” “都好美人啊,男女不忌的那种,”易晗峥越想越觉得可行,思索着点头,低声补充一句,“他们应当很聊得来,省得祸害旁人。” “你怎得还有这样的朋友……莫非也是个猥琐的?” 易晗峥听着没忍住笑:“那倒不算,于这方面而言,或许他们聊不来的,还是不想点子介绍给他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唠,这时王勇突然念及一事,不解地问:“晗峥啊,你这两日干嘛总往宫主那儿跑?” 易晗峥剥着盐水花生的动作微顿,接着自然道:“帮着研墨啊,顺带学学低级阵法的画法。” 还有些什么,是他私心着没说出口的。 “那指定不能干坐着,”王勇又道,“可话虽这么说,你都不觉得宫主是那种严肃冷淡的人吗?话也不太多。换做是我,就不敢跟宫主单独待一块太久。” 易晗峥勾唇一笑:“不会啊。” 他话音落得很轻,甚至有些柔。 他抬了头,仍是笑着:“他话不多,是因为有些话他没法接,或是没必要接,但实际上,每一句他都是听着的。他冷淡,那是他性子如此,不代表他内里亦是如此,既是这样,便不必在意许多。而至于他为什么严肃……” 话到此处,他笑容忽而变得狡黠:“难道不是因为你惹了事?你看他对我就没那么严肃。” “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王勇艳羡道:“他看上去好像很骄傲。” 李云华扯了扯嘴角,道:“可能因为晗峥曾经在浔渊峰和宫主待的时间久吧,太久就习惯了。” 易晗峥却摇摇头:“没有,那会天天想着修行变强,总跑去找大人算什么事?离太近了,怕还要遭人嫌呢。也就很偶尔地,循着机会,才能名正言顺地在人眼前晃悠。” 这人对此像是琢磨了很久一样,很透彻。 李云华奇道:“怎得就你这么懂?” 易晗峥不作声地笑笑,垂回首去,半落的眼帘纤长浓密,遮掩眸中不知名情愫。 在这以外,他对季鸣霄的了解分明还要更多。 他知道,偌大浔州几十城池,是谁拿州域图一一圈点人烟稀少之地,哪怕于宁世中仍不松懈警戒,差巡查弟子尽心守备。他还知道,某年凛冽寒冬,霜雪连绵,几日不休,道上坚冰成寸,积雪近腰,是谁引人亲自离宫,破冰引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