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伤了一根小小的神经,可能他这辈子就与性.快.感无缘了。 “留着它至少有用,没做好可就彻底完了。”男人无奈叹息。 “中医看过没?” “看过好几位。”他说了几个中医的名字,最后重点强调,“市医院的王老医生我也看过,连续吃了两个月的药依然不见好。” 他说的王老医生,就是曾经的书城四大家之王家的后人,他们的优势病种就是中医男科,治疗经验应该是非常丰富才对。 不过,清音也知道,阳强症属于非常小概率的疾病,当年她在男科和泌尿外科轮转那么久,科主任也说他小四十年的行医生涯里只见过一例,当时实习生和小医生们全都跃跃欲试,恨不得自己也能亲眼看一眼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清音把就诊经历记下来,然后开始正式问诊,“叫什么名字?” “杨强。” 生了阳强症,名字还叫杨强? 清音手一抖,脸色严肃,“说真名。你放心,这是你的个人隐私,今天你在这里说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看病随便起个假名字那就没意思了,虽说这不是跟医保挂钩,但这是清音的职业习惯。 “我真的叫杨强,不信医生看我工作证件。” 清音接过他递来的证件一看,还真是,照片和名字都能对上,还是省铁路局的职工,职业一栏写的也是火车司机,照片上还盖了刚印,应该假不了。 清音把名字登记下来,先把诊断一栏空着,然后开始把脉,其实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确了,症状、世间、持续时间和就诊经历都不用再问,清音就重点关注:“两年前开始发病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生活和工作的重大变故?” 杨强想了想,“没有。” “每次阳强症发作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外部刺激,比如语言挑.逗、肢体接触、或者看黄.色小说影片之类的?”前几天听顾安说,顾全他们在理发店里搜出来几台很很先进的vcd播放机,还有好几本黄色.影片,都是为了方便瓢客看的。 “我不爱看那些,我跟我妻子的感情也很好。” 聊到妻子的话题,清音忽然想起个事,“你们结婚几年了,有孩子没?” “快十年了,有过两个孩子,都生病去世了。” 清音怔住,中年丧子,该是多大的打击?而心理创伤也是很多疾病的潜在致病因素。 清音赶紧问:“是几年前的事?” “老大去世六年,老二去世三年了。” 最后一次经历丧子之痛在三年前,而他的阳强症开始出现是两年前,这终究还隔了一年,应该没有明显的关联性,清音于是也就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那样未免太不人道。 转而问比较常规的:“你们平时夫妻生活频率和质量如何?” 她神情平淡中带点严肃,仿佛在聊一个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事,不会让人不自在,更不会有不好的联想,杨强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下慢慢打开心扉,“我们感情很好,那方面也很和谐,只要我下班回家,几乎每天都会有,不过前几个月我妻子怀孕了,我们有段时间没在一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头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手背上,似乎是在看着上面的青筋出神。 清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世界上真的存在每天都会do的合法夫妻吗?新婚蜜月期很正常,可他们都结婚十年了——毕竟人是有感情的,不是动物,随时随地都能有状态,它既讲究身体状况,心情,还讲究氛围,谁能保证天天都能达到这样满分的状态? “本来,我这个毛病,只会用蛮力,我老婆有时候也不愿意,但我生了这个病,她也愿意帮我。” 原来如此,完成任务一样。清音心里闪过这句话,他老婆也不容易啊,每天都要帮他“治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怪怪的,杨强自打走进诊室,就显得有点不协调,一方面他比大多数病人大方,不是那种对病情羞于启齿的,而是非常坦然的诉说病情和就诊经历,但他又偏偏一进门就关门拉窗帘,显得太过谨慎。 一方面,他说他们很和谐,可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脸上又没有幸福的神情,而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背,要知道在这之前的其它问题哪怕更羞于启齿,他都能正常的看着清音眼睛交流。 清音多年从医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典型的在回避这个问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