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你今天来是找建军,还是……”徐文宇也有感觉他俩关系不一样了,只是男人嘛,也不好打听这些。 “就不能只找你?” 徐文宇“嘿嘿”一乐,“正好,走,上我宿舍去。” “对了,你闺女小名叫小鱼,那大名叫啥?” “白鸾,顾白鸾。” 徐文宇念了两遍,“真好听,不错,这么冷的天可别把孩子冻坏,快进屋吧。” 顾安却不以为意,他一直觉得孩子就是要多动,平时没事就经常给她放炕上趴着,拿那些草编的小动物和布偶小玩具引着她练抬头和翻身,再拿她最喜欢的小熊猫引她爬行,这不才半岁多大运动就比别的孩子灵活多了。 想着,手却下意识将闺女黑溜溜的小脑袋按进怀里,用暖烘烘的军大衣裹着,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滴溜。 徐文宇对这有女万事足的朋友很是羡慕嫉妒,“你啊,就馋老子吧。” 他可还是个单身汉呢,顾安真是不顾他的死活。 徐文宇的宿舍是一居室,有二十来个平方,透露着军人的朴素与整洁,除了几张凳子,也没什么多余的家具,站在窗前望出去,正好能看见远处的山头。山尖上积了一层雪,看久了有点刺眼,顾安很快收回视线。 “我平时也喜欢站这里看书,看风景,你别说,那山脚下的水库更有看头,等到了春天,咱们过去钓鱼春游,今年正好带上小鱼,咱们的队伍又能壮大了。” 顾安笑笑,把闺女从背带里解脱出来,抱在自己臂弯,“你以前去过?” “那当然,离这儿不远,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去。” 虽说是饮用水水源,但因为管理不严格,里头总会有些野生的小鱼,他就喜欢去钓,不图吃,单纯就是图个乐子,打发时间。 顾安就着水库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徐文宇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没,建军好像跟他对象闹翻了?” 顾安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也是前头遇到他,寻思好久不见,正好问问婚期定在啥时候,到时候我好去吃喜酒,结果他脸黑得锅底似的,说不结了。” “可惜啊,我都来不及问问为啥闹翻的,这谈了也有一年多是该给人一个名分了。” 顾安不置可否,他一开始是天真的盼着建军哥和柳红梅分手的,可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他已经没这么“天真”了,分不分手好像也不重要了,现在他得到的,都是靠自己和清音。 他只是想不通,既然都谈婚论嫁了,没对柳红梅做点调查? 正聊着,一名小战士进屋给他们打开水,热水碰撞在搪瓷杯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本已经打量够准备睡觉的小鱼儿立马就精神一振,探出脑袋看那茶缸。 “同志恁娃真好看,跟年画上的一样!”小战士忍不住夸赞,他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徐军医很重视,交代必须好好招待。 “嗯。” 小鱼儿看了会儿茶杯,忽然指着外头“啊啊”叫,小腿还蹬啊蹬的,恨不得亲自跑出去看看。 顾安凝神细听,一开始好像没什么声音,但几秒之后由远及近传来几声狗吠,“怎么回事?” 小战士显然也听见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失望的低头。 徐文宇叹口气,“嗐,是防.暴队里的苍狼,它训导员前段时间牺牲了,军犬也到了退役年龄,队里想把它送出去,但它不吃不喝也不愿离开这儿,咱们好几名战士把它弄上车它又自己跑了,几个小时后自己抄小路又跑回来……” 所以这是再一次从车里出逃,回来被门口警卫逮住吧。 而那名牺牲的训导员战士,就是排雷的战士,当初为了提醒前去“寻宝”的群众,自己被活生生炸死。 顾安面上不动声色,按理来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自然不能多说。 小战士年龄很小,顶多十八.九岁,话也挺多:“它叫苍狼,西北高原狼的后代,是训导员从小养到大的,执行过多次任务,荣立多次战功……要……要不是在杨树林受伤,不能继续服役,才六岁不可能退役……”说着说着还抽泣起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