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早就软成一滩烂泥,“你你你是谁,你们市局的刘局长我认识,他是我哥们儿……” 顾安直接甩出“工作证”,问女人:“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一并带走。” “不是我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女人哪里敢承认,她也是家庭困难,没法子被刘胖子勾搭上,这才不得已委身于他,要真被抓进派出所,她不仅要丢工作,还要身败名裂,一家老小跟着抬不起头,她干脆一头撞死算球。 所幸,顾安也没为难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刚子一眼,屋里顿时穿出金属碰撞的“哗啦”声。 眼见这个“公安”带来的手下掏手铐,刘胖子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兄兄兄弟,有话好好说,这样,我请你吃顿酒,你们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大晚上的,辛苦了,就在外面,18号洗浴柜里,所有东西归你,怎么样?” 顾安眯了眯眼,冲手下使眼色。 很快,刚子拿出一个人造革皮包,里头装着胀鼓鼓的三百来块钱,还有三道梅花牌手表。 “呸,就这破玩意儿,打发要饭呢?” 刘科长一见这架势,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求财就好,求财就好办。“兄弟别生气,不够的话去我家里取,我家里还有,我家在朝阳大街金鱼胡同……” 这地址倒是对的,但顾安懒得去,因为以他对这种人的了解,他们不会信任任何人任何地方,他们最值钱的东西肯定是随身携带的。他打量刘胖子,只见不着片缕,但脖子上却挂着个小金佛,左手上也还戴着一块蓝色宝石界面的手表,刚才拿人的时候,他宁愿自己肚子先着地也不敢刮花手表,看来…… 刘胖子也注意到他的视线,手一抖,藏到身后,“兄弟,我给你现金,我有钱,我家里有,真的,这块手表是我爸给我的遗物,是……” “划拉”一声,顾安扯下了他的手表。 哟,劳力士,金表! 顾安直接揣兜里,然后以眼神问刚子,隔壁几间房进行得怎么样了,刚子点点头。 顾安当即把刘胖子一捆,臭袜子往嘴里一塞。 女人跪在地上哭求:“求求公安大老爷饶了我吧,我最初是被迫的,我不是自愿,他用我弟在卫生院的工作威胁我,我对天发誓出了这个门我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求求大老爷看在我还有个八岁孩子的份上别把我抓走……” 顾安皱眉,他本来就不是拿女人出气的,再说今天这事也跟她们没关系,“记住你说的,跟其他几人交代清楚,要是老子听见今天的事泄露出去,我就去找你们的孩子。” 女人连忙答应,抱着衣服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也不把战线拉长,大概半小时后,手下拿着几张纸直接来到身边,大声说:“队长看,他们招了。” 顾安接过“认罪书”,随便念了几项,每念一句,刘胖子的尿就流出来一点,到最后前列腺炎都给治好了! 他妈的这群酒囊饭袋,平时有好吃好喝的都跟着他,结果公安一来为了脱罪全他妈把他干过的坏事都招了!坏事又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好处也不是他一个人吃的,他顶多,顶多就是吃了个大头而已。 他拼命挣扎着,想骂人,却张不开口,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被从外锁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顾安等人,出了澡堂子把面上的“胡子”“痦子”“麻子”一揭,哪里还有刚才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模样?分明就是一群小年轻! * 星期三,清音照常到区医院,谁知一进门就被毛晓萍扔过来一个大八卦——“听说没,卫生局医政科的刘科长被抓了!” 清音奇怪,“你怎么也知道他?”这胖子这么有名的吗? “我算啥,咱们书城市卫生系统的都知道了,说是昨天早上被人发现五花大绑的睡在澡堂子,身上啥也没穿,公安还收到厚厚一沓举报信。”她父母在市医院,知道的更多些。 因为刘胖子的职位特殊,牵一发动全系统。 “昨天你不在不知道,公安都来调查了,说是他供述出来的事情太多,正在一一核实呢,昨天是王主任被叫去谈话,今天是柳副主任。” 柳副主任就是柳志强的姐姐,柳红梅,清音周一来的时候她休息,周二她上班清音又不在,所以至今尚未见过面。 “听说是他手底下的人写了好几页的认罪书,指认他这几年干过的坏事,加一起至少几十件吧,有强抢人家东西的,有偷拿人传家宝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