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不说话,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她只好又扭着腰出去挂号。 清音接过单子,确认确实是挂的中医科的号,也就不跟她啰嗦,抓过双手开始把脉。 这会儿卫生室是真没什么事,柳红星来看病也算件新鲜事,张李二人又颠颠的过来看热闹了。 她们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红星哪儿不舒服呀?” “我看着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柳红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摸向平坦的小腹。 “噢哟,这是有喜啦?” “恭喜恭喜,这么快就有喜了呀。” 柳红星面上浮出一抹红云,“这次的例假迟了一个星期还没来,每天早上还恶心干呕的,整天只想吃酸的,我就想着咱们厂里的小神医,来找她看看,开个保胎方子。” 她是新婚,无论是例假推迟还是恶心干呕,又或者是嗜酸,正常人都会往怀孕方面想,张李自然也不例外。 就连从门口经过的林莉,也停下脚步。 她倒是要看看,上次清音能把出假怀孕的白雪梅,这次能不能把出真怀孕的柳红星。 清音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将她双手的寸关尺全把了个遍。 她越不说话,柳红星越是得意,故意挺了挺肚子,像一只揣着宝贝蛋的小公鸡,“把不出来也没事,你给我开个保胎方子就成。” “咱们从小一个院里长大,我也不会对外说的。” 因为清音长时间不说话,张李二人也有点奇怪,心说小清这次不会是真的没把出来吧?这要是传出去,赵家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呢,上次把出白雪梅假怀孕怕不是瞎猫碰死耗子? 张姐终究是老成些,连忙打圆场:“怎么会把不出来,咱们小清是沉稳,不就是保胎的方子嘛,她马上就给你开。” 李姐也冲清音使眼色,不就一个保胎方子嘛,学中医的谁不会。 她们都是好意,不想清音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被柳红星坏掉,可清音却压根不在乎。 “我不会开保胎方子。” 柳红星“桀桀”怪笑两声,“不会是你爸没教过你吧?” “你没怀孕,保哪门子胎。” 柳红星气得一屁股站起来,“你胡说啥,我例假都推迟了怎么可能不是怀孕!” 清音心说自己从医多年,不承认自己怀孕的,见过,不承认自己没怀孕的,倒是少见。 “你的脉象沉涩,肝肾尤其明显。” 张姐反应过来,连忙说:“是啊,我听人说怀孕的脉是滑脉,你这个明显不是。” “那我恶心干呕还喜欢吃酸的是啥意思?” “就是单纯的吃坏肚子,少吃点吧。”清音把手收回,慢条斯理的将桌上东西收好,“最重要一点,别生闷气。” “我生什么闷气,我生活幸福,我……” 清音都懒得跟她说了,柳红星的沉涩脉,其实最主要还是身上有伤。 而且藏在不可告人之处。 这种地方的伤口,只可能是亲近之人造成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清音本来想给她留点面子,但她自己要死鸭子嘴硬,她也犯不着客气:“你身上的伤,虽说不在致命的地方,但长期以往,你的女性生殖能力会严重受损,有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柳红星的脸唰一下就白了,使劲拢了拢衣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