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首先,我父亲与他订立的代保管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且我父亲已经一次性付清保管费用,证明契约已经生效,即使不是他监守自盗,他也该履行赔偿义务。” 公安点头。 “其次,要是他监守自盗,那就是非法侵占他人财产,性质更恶劣,他身为人民教师,却行小人蛀虫之事,损毁的是整个群体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是不是该从严从重处罚?” 公安再点头,是这个道理。 “第三,鉴于我父亲对基层医疗卫生事业做出的贡献,我又是他死前最牵挂的孩子,我相信国家和政府一定不会放任这样的坏人继续逍遥法外,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对吗?” 派出所所长起身,敬了个礼:“你放心,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定会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顾大妈看着全程不卑不亢的清音,忽然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不难看出,她想要拿回自己的嫁妆很久了,早在高中休学那天她就在计划了,要是别的孩子,中途早就忍不住上门找刘加敏问了,可她愣是装傻充愣这么久! 这个孩子,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一举将人打趴下。 就像她捕蛇,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彻底捏住它的命门,刘加敏就是一条毒蛇。 而被单独看守的刘加敏,则在心里不停回想自己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有没有漏洞,要是有漏洞的话接下来应该怎么圆回来,还得保证在接下来的审讯中,保持先后一致。 他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慌,因为他已经想好怎么把事情推脱到不存在的“毛贼”身上,只要能捱过去这两天,外面有办法把他弄出去。 只要能出去,他还有那本医书,那才是他翻身的法宝。 想到医书,他连忙问公安:“同志,剩下的嫁妆没被人拿走吧?我也是担心今天人多眼杂有人浑水摸鱼,给你们工作带来麻烦。” 小公安心说这人倒是想得挺周到,难怪是口碑很好的老教师:“你放心吧,东西都在隔壁证物房放着,有专人看守,谁也带不走。” 刘加敏松口气。 而他不知道的是,别说什么医书,清音压根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保管不力是一宗罪,监守自盗又是一宗罪,无论哪一种,他都必须把卖掉的东西赔出来,再加上那五条去向不明的大黄鱼! 废话,那五条他连摸都没摸过的大黄鱼,当然得算他头上,至于他要算谁头上,那就看他本事咯。 闹了一出,大家伙也都累了,各回各家。清音倒是想请今天来帮忙的人吃顿饭,以表感谢,但大家都体谅她丢失巨额财产“伤心欲绝”,说以后再吃。 清音坐在顾安自行车后座上,小心翼翼掏出那本书。看外表装订排版和纸质应该是有一定年头的不假,再翻到自己曾在网上看过的那首方子,经核对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初步确定应该就是真的了。 看着她把书小心翼翼护进怀里,顾安也舒口气,这份爱惜,老爷子没托付错人。 等他们迈进二十号大院,倒是被里头热闹景象吓一跳,院里,顾大妈正抓着一只芦花鸡跟人说话,正是上次拿红糖跟她换羊肉的李大爷。 “哎呀安子他妈,你就卖给我吧,我都看见了,你家两只老母鸡呢,我家老三媳妇儿就快生了。” “不行不行,这是给我家音音补身体的,你家儿媳妇要吃上外面买去。” “要是能买到我还找你干啥,老三去了两趟都没找到卖老母鸡的,黑市倒是有,可忒贵……” 顾大妈是真的心善,经不住缠,最后狠狠心还是卖给他了。 老母鸡很肥,屁股还能摸到鸡蛋,李大爷也厚道,比外头多给了三毛钱,一共是五块八毛钱。 芦花老母鸡换出去,还有一只白毛乌骨鸡,顾大妈手起刀落几下收拾干净,清音就负责炒。顾家母子俩也喜欢吃重口的,清音就用大酱炒到金黄酱香,再把半干的木耳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