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三年前,你尚且在苏家哭天抢地要父母的时候,你哥独自一人面对着各大心怀不轨的股东的威胁。” “你知道有一个姓刘的董事多么变态吗,他不仅想拿到你们家的财产,他还想折断你哥的傲骨,让他像条死狗一样雌伏在他身下。” “你哥二十岁的年纪,拿着三瓶啤酒往自己头上敲,就是为了证明虞家从来没有跪着活的孬种,他的腰伤,是那年从一家会所的三楼跳下来,摔的。” 顾一铖的左手食指轻轻的摩擦在方向盘上,他声音说的很轻,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的故事,可是虞漆蓦分明扑捉到提及这件事情时,顾一铖身上怎么都遮不住的戾气。 这些事情,他哥从来都没有给他说过,甚至还会刻意的约束手下的人,一个字都不允许透露给自己。 他不敢相信二十岁的青年,是如何从血窟里一步步爬出来的,前世仅有的一次,他半夜失眠看到他哥浑身倦怠的回家,带了一身杀伐与腥气。 自那以后,虞漆蓦更不敢跟他哥靠近了,而现在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中知道,虞漆蓦感觉自己一颗心脏仿佛被人强行的关押到密闭的容器中一般。 原来,他前世所走过的那一遭,他自己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废物。 他在虞家面临大难的时候肩不能挑起大梁,他在他哥面临死亡的时候手不能提起灾祸,若不是死着一次,他可能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做他的天真小少爷。 虞漆蓦咬紧了牙关,他很想扯个笑脸,却发现自己脸庞僵硬,眼眶里有滚烫的眼泪流出,却根本无济于事。 他总是这样无能无力,哪怕知道后来大家的结局,却也无法扭转乾坤,他是个废物,从始至终他都知道。 “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始终都戴着眼镜吗?”顾一铖瞧着虞漆蓦忏悔的神色,那颗皱皱巴巴的心脏好像才得到了一丝喘息,可是他的话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又提及了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那双眼镜是特制防强光的,两年前,你父亲当时创业的一个合作伙伴,要拿才十六岁的你联姻,才愿意促成那桩生意,你哥在加了十倍亮度的白炽灯下,硬生生的挺了一天一夜,才等来了苏家的救援,但凡苏家晚来一步,他那双眼睛,都要废了。” 顾一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在虞漆蓦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他的右手迅速在自己的眼角擦过,好像要掩盖什么痕迹。 他说的这些事情,语气那样平淡,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结结实实往虞漆蓦的心上扎。 虞家对于虞燕沉来说,从来都不是他的救赎,而是一个厚重的累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