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包袱给我拿着。” 应小满抱着满怀花枝,把肩头鼓鼓囊囊的包袱递过去。 两人并肩缓行,她一时没说话,心里琢磨着,西屋郎君人真的不错。找他帮忙报仇的事,能不能说?事情太大,再想想…… “有件事不想瞒你。”耳边响起和煦如春风的嗓音。 应小满:“你说。” “之前和你提过,我在京城认识不少人,刚才那刑部主簿便和我相识,官职虽小,是个精明人物。我认出他的来历,他落了不大不小的把柄在我手里。正好我有个京城好友也在刑部掌事,刚才便遣他传封书信给我那刑部掌事的好友,告知我还活着,人在铜锣巷。” 面对大事,应小满问得慎重,“你不是说有人要害你?你京城的好友可靠么?” 西屋郎君微眯起眼,“我那好友若靠不住,京城再无可靠之人了。” 两人说话间走进一条窄巷,少女抱着花枝走在前头,听身后郎君不紧不慢道, “信已经送出去。赶在搬家之前,我那好友可能会登门一趟,我需和他筹划筹划,早日揪出背后害我的元凶。” 应小满停步回望。 身后走近的郎君,眉目清朗,乌发浓黑,踩着清晨阳光信步缓行,宛然一个翩翩佳公子。谁能想到他半个月前面色惨白似水鬼,一条年轻性命几乎丢在水里? 害他之人可恶得很! 应小满赞同说,“确实应该早点揪出来。记得你说过,害你的有自家人?早日揪出那恶人,你才好早日回家,和想念你的亲人团聚。” 西屋郎君冲她微笑,眼神煦暖如春风。“应小娘子待人真心实意,我很感激。” 想了想,他又补充,“等我那好友带些钱财过来,我便能把这些天的欠账结清。搬进新宅子之后,也能按月支付赁金,你无需担心财物事。” 这句话可算说到应小满心坎里去了。 “太好了。我娘就怕你赖账。” 街巷清幽,两边院墙探出迎春花,有几分像城北的七举人巷。应小满走着走着,突然高兴起来,原地转了半圈,捧着桃花倒退着往前走,边走边问身后的郎君。 “我们在城西中段,往南走一个时辰回铜锣巷,往北去城北七举人巷呢?” “差不多路。” “你还没去过新宅子罢?今天带你去看看。” 西屋郎君笑应下,“好。” 还是不舍得花钱雇驴车,两人硬走去城北七举人巷,又花了整个时辰。东边阳光已经升过院墙。 新宅子的大门铜匙已经交付,应小满珍惜得很,随身带着。刚走近清幽门边,前方却传来一阵喧嚷开道之声,她本能地往院墙边一闪,藏身在阴影里。 斜前方长乐巷口有车马出行。 十来个长随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巷口,禁卫让开通道,百姓退避路边。 这场面似曾相识,她心里一跳。 再定睛细看时,马上那人穿一身绯色锦袍,肤色白皙,相貌阴柔。虽说神色也阴沉,却并不是她仇家,晏家家主晏容时。 她的手指抚过腰间沉甸甸的牛皮袋,望向重新封锁进出的长乐巷,心里有点失落。 毕竟她今天来迟了,不可能每天刚好撞上仇家出门。 身侧的郎君也在遥望着长乐巷口。 他的瞳色比寻常人浅。暗处看不出分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