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别急,事情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李玉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无法自拔,手里攥着手绢频频擦泪,“他们这一走,我们几个嫁出去的姐妹该怎么办?我这么多年都生不出一儿半女,年纪也大,若是敬亭迁怒,一纸休了我怎么办?”说到这里,李玉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林熠熠无奈地看着这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女人,在书里面,李田冶跑了,李玉在林家的生活确实难过,林敬亭之后连续纳了好几个妾,一个比一个年轻,李玉虽然没有被休掉,但也跟被打入冷宫没区别,住在林宅里,谁都看她不顺眼,最后被赶到最偏僻的院子里独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也是十分可怜。 但如今情况不同,林熠熠跟李玉相处这么久,早就处出感情来,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李玉落到书里那般的下场。 “嫂子别哭,你念了这么多经书,应该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都是讲缘分的,缘分浅了,自然是要分离,你也不用担心你在林家的地位,你忘了吗,在林家,我才是横着走的那个,我来当你的靠山,绝对绰绰有余的。” 听到她做出这样的保证,李玉的哭声戛然而止,只见她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可怜兮兮的问她:“小姑,你是在哄我吗?” 林熠熠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说:“你看我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放心吧,有我在,你在林家原来是什么样,以后也会是什么样。” 李玉反手握住林熠熠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小姑……” 李田冶跑了,都督府一时群龙无首,但季坤却是个有担当的,他身为李田冶之下的第二把手,很快就接管了都督府的一切事宜,虽然他自己没表态,但这全权在握的态度,还有谁敢跟他争一把手? 很快就有各方代表在会议上表态支持季坤接任都督一职。 季坤并没有马上答应,他坚持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将李田冶找到,但谁都知道,这李田冶多半是找不回来了,季坤这么做,只是想要空出点时间,一并解决掉那些不支持他的声音而已。 时逢乱世,不仅与国外纷争不断,国内更是内斗不止,这样的环境,平民百姓哪来的安定可言。 林熠熠再次想到秦梦那一身本领,心想:在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之后,她是不是该为这个由她一手构建起来的世界,做点什么。 李田冶的出逃,也给林敬亭造成很大的打击,他以前之所以能在金陵横着走,能在都督府自由进出,全是仰仗他的岳父李田冶的势力,可风水轮流转,那个曾让他风光无限的岳父,如今却成了被人追捕的逃犯,而他林敬亭,也很快沦为他人的笑柄,个个都在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会身败名裂。 追捕了好几天,李田冶始终下落不明,已经有消息传来,他们一家三口可能已经上了远洋轮船,前往美利坚了,相必他们为了这次出逃,已经制定了详细而又周密的计划。 这一连串的事故,让林敬亭变得有点丧,也不怎么到外面跑,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喝闷酒,喝多了,看到李玉就忍不住想骂两句,但都被林熠熠制止。 她非常明白的跟林敬亭表态,她就是站在嫂子这一边的,他要是敢对李玉不好,她就整天变法子折腾他。 之后,林敬亭也就消停许多,其实他也是没办法,外面已经很不太平了,如果还弄到家宅不宁,那他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 林熠熠看他一个人喝闷酒,也是心疼,便坐下来陪他喝,两人喝多了,免不了话也就跟着多起来。 林敬亭抱着酒瓶骂骂咧咧的,“这般孙子,以前见着我,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地喊我一声爷,现在见到了,居然还笑话我,说我得重新再娶个老婆,再找个靠山,还说可惜季家没有女儿,我呸!”他又喝了两口酒,继续道:“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我林敬亭再怎么败,照样能随便踩死他们。” “哥,这种见风使舵的人,你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他们。”林熠熠也是喝得脸颊通红,说起话来,尾音都是拖着的。 “可惜现在烟馆也没了,这一败,你哥很难再找回当然的辉煌了。”他长长地叹口气,道:“不过妹你放心,再怎么败,养你的钱还是有的,哥哥我早已经帮你另存一大笔钱,很大很大一笔,说出来吓死你,这笔钱足够你衣食无忧几辈子。” 林熠熠眼眶有些发热,道:“哥,我用不了那么多钱,你不用帮我存。” “傻瓜,不管什么时候,有钱就是硬道理,只要有钱在手,谁都要听你的话,哥哥没办法照顾你一辈子,将你交给谁也不放心,只能多留些钱给你,就算以后你的子孙不孝顺你,你也可以拿钱直接将他们砸跪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