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沉思着。 “药来了,我给统领送过去。”伙计匆忙的声音打破室内的宁静。 单启也无暇顾及旁的,连声让伙计送进去。 方才姜木悬丝诊脉的正是钱庄的护卫统领曾宽,他武艺最为高强,却也染病染得最厉害。 两人本就是多年的交情,再加上曾宽倒下了,钱庄守卫力量大减,这叫单启如何能不着急? 伙计应声便要进去,却被姜木拦下。 “且慢。”说着,姜木把药碗接过,放在鼻尖轻嗅。 这举动让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提起了心。 “可是这药有什么不妥?”薛正最先沉不住气,忙不迭地问道。 实在是不怪他多心,今日这种种都昭示了桐昌城中的不太平。 姜木笑着摇摇头:“原先我也怀疑着呢。但现在看来却没什么不好,反而这药开得不错,医术很高明嘛。” 随即,他又问单启:“这药是什么人开的?” 能想到以绵马贯众入药,以毒攻毒,确实是一记高招。 “姜先生有所不知,是胶州牧从胶州城派来的医师。”说起这位胶州牧,单启还是颇为钦佩的。 “月前桐昌城突发时疫,太守便立即上报给了州牧大人。这位胶州牧倒是个心怀百姓的,不仅没有放弃桐昌城,反而送了大量粮草药材来,还派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医师来。” 原先桐昌城的局势并不像现在这样,反而在胶州牧的全力支援下有了好转的迹象。 虽时疫来势汹汹,但城内的救援井井有条。 每日太守府便熬好了药,在府衙和城门口施药。凡是家中有人染疾的,都能过去领上一碗。 诚如姜木所言,胶州城派来的医师医术很高明,不过半月桐昌城的局势都有了控制。 单启的病症便是喝了药之后好的,今日姜木替他把脉时也发现他已然康复。 只是后来时疫难以控制,医师这才公布了药方,让患病者自行抓药熬药。 薛正听到这便觉得糊涂了:“这药不是很有效吗?时疫怎么会变得难以控制?” “还不都是因为咱们那位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帝!非要收什么青黄税!”单启还未开口,一旁的伙计便满怀恨意地开了口。 “青黄税?”姜木跟着楚霁多年,虽听说过不少巧立名目的朝廷税收,但这么个名字还真是少见。 “莫说是二位了,便是我也没听过。”单启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小伙计,叹了口气继续道, “据说这是皇上今年新颁的圣旨。所谓青黄,指的便是陈粮吃完,新粮未熟的时候。可咱们这桐昌城自古便是平原沃野,粮食产出极盛,所以皇上便以救天下青黄为名,要收胶州的青黄税,十税一,和去岁已经收过粮食税持平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