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问过,那张报纸是盗印,根本不是地址上那个报社出,我朋友还说那报纸市面并未流通,仅此一张,我不信报童就卖一张报纸。” 沈稼辚非常委屈样子:“你咋不信呢,真是买,我也问过随从兵,他也去找过那个报童,都糊涂,不知是那报童被人利用还是他报纸被人做了手脚,总之真是买。” 洛醺看他大吃大喝,若无其事,气呼呼道:“即使不是你设计,你大哥出了这样事,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还坐得住,你是不是很想你大哥” 她虽然没有说下去,沈稼辚也明白她意思,无非就是自己希望大哥早点死,然后霸占洛醺,腾火就上来,用手一划拉,碟碟碗碗就朝一个方向滑下桌子,他怒吼:“老子好色,老子也看重亲情,老子没做就是没做!” 突然,洛醺哇哭了起来,然后举着通红手乱摆,因为沈稼辚推掉碟碟碗碗地方刚好是她坐位置,一碗菜汤全部倒她手上。 洛醺被烫坏,沈稼辚也慌了,急忙过来相看,洛醺偏不给他看,这家伙就夹着洛醺进了内室,然后喊铁匠拿獾子油,没有,就让他拿来一碟大酱,洛醺烫坏地方涂抹,这是他跟母亲沈老太太学治疗烫伤土办法,也不知好用不好用,救急。 铁匠一边感慨:“你们俩天生冤家。” 沈稼辚忽然看他笑笑:“真?”他笑意思是,民间传说夫妻其实就是冤家。 洛醺看着自己手被大酱涂抹黑乎乎,嘟嘴道:“好脏。” 沈稼辚哄着:“良药苦口利于病,大酱虽脏能治病。” 洛醺忍俊不禁:“一点文采都没有。” 沈稼辚见她笑了,才平静道:“你说我不仅仅是剿匪司令,还是县长,你难道不懂我必须拼命保住剿匪司令和县长这两个位置,咱沈家才能有好日子过,不然再出来个顾芝山,你说他那一通搅合,深受其害是你,我大哥事我一直调查,偏你火上房脾气真就来了北平,北平是啥地方,藏龙卧虎也藏奸藏恶,仙人跳拆白党横行,要是没人护着你,不出三天你就得被卖进窑子,我这才急三火四追了上来。” 洛醺哽咽着:“我叔出了事我能不着急吗。”说着说着又掉下眼泪。 沈稼辚急忙安慰:“别着急,我保证我大哥没事,你说啥人能把我大哥暗杀了,他要是那么熊,当年也不会被大总统器重。” 洛醺抽泣着问:“真?” 沈稼辚抬手来给她擦眼泪:“真。” 手被洛醺挡了回去,他讪讪兀自笑了,自嘲道:“我啊,真是赌钱爪子养汉胯子,没脸。” 一整天,沈稼辚让洛醺等铁匠家,他和铁匠出去打听沈稼轩消息,天黑才回来,告诉洛醺:“我大哥压根就没来过北平,也就是说他没被刺杀。” 洛醺先是高兴,接着道:“他是不是别地方被刺杀然后上了北平报纸?” 沈稼辚不高兴了:“你很希望我大哥死吗?” 洛醺急忙捂住嘴巴。 沈稼辚朝铁匠嚷嚷着“饿死,饭菜好了没有?” 洛醺和鬼三已经吃过,出去院子里商量事情。 沈稼辚与铁匠两个推杯换盏,铁匠问:“那位姑娘对你好像不十分友好。” 沈稼辚叹口气:“她是我大嫂,守着我这么个好色小叔子,能友好吗。” 铁匠掉了手中一根筷子,感觉自己失态,急忙拾起筷子低头吃饭。 沈稼辚苦笑:“我啊,真就是赌钱爪子养汉胯子,无数次叮嘱自己别惦记了,无数次违背誓言,一下雨就害怕被天打雷劈。” 铁匠看他一脸凄苦,劝诫:“咱俩是生死弟兄,我当初没办法才离开你回了北平,都是因为我爹娘怕我死,我们家几代单传,千亩地一根苗,为了让我传宗接代,可是你看我,到现都没说上媳妇,为啥,就是和你一样脾气,喜欢上了,没皮没脸,不喜欢,倒贴也不干,所以,我理解你,可是她是你大嫂啊,你得谨慎。” 沈稼辚挠了挠脑袋,目前对洛醺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拐了话题道:“不说这个,喝酒。” 两个人就追忆往昔展望未来,天马行空胡侃,后酩酊大醉,各自回房去睡。 沈稼辚路过洛醺房间时,当当敲门,洛醺把门打开问:“什么事?” 沈稼辚推开她进去:“我今晚和你一个房睡觉。” 洛醺瞪大了眼睛:“啊?”rs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