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额头,没有出汗,又把洛醺头上的被子拉下,怕她捂出汗来。 洛醺装着不知,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包括刚刚沈稼轩给她和皓暄剥瓜子,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沈稼轩问:“叔,我爹会不会有事?”话刚出口泪就溢出眼角。 沈稼轩蹲下身子,脸上是暖暖的笑,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轻声道:“当然不会,你爹是英雄。”顿了顿续道:“睡吧,明日一早我带你和皓暄去吃老黄家的油炸糕,好香的。” 洛醺点点头,鬼使神差的,顺势抱住他的胳膊然后闭上眼睛。 沈稼轩仍旧原地蹲着没有动,拇指按在她眼角拭去那滴泪,蓦然内心一阵悸动,慢慢凑近洛醺,犹犹豫豫的刚想把唇贴上去她的额头,外面突然吵吵嚷嚷,他急忙起身走到门口贴着门缝往外面看。 未几有人敲门:“政府军查夜。” 政府军不就是沈稼辚的兵马,惊慌的洛醺和沈稼轩同时放心下来,把门打开,走进几个当兵的,不识沈稼轩。于是开始盘问:“叫什么名?” “沈稼轩。” 对方听听,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怎么和司令的名字如此雷同,继续:“家住哪里?” “金水湾。” 对方看看他,容貌有些面善,怎么和司令的容貌几分相像。接着问:“金水湾离县城这么近为什么住客店?” “探亲想回去时天已经晚了。” 对方不是很信,感觉他想蒙混过关,态度就恶劣起来,喊着:“你探谁啊,县城离金水湾又不是十万八千里,就是半夜也能回去。” “我来看沈稼辚。” 对方抡起枪托就要砸。“我们司令的大名是你叫的。” 沈稼轩抓住他的枪“你们司令见了我也得下跪。” 另外的几个咔咔拉枪栓面准他。不是真想杀,吓唬罢了。 皓暄还以为父亲危险,大喊:“二叔救命!” 咚!门被踹开,走进来拎着马鞭的沈稼辚,看屋里的阵势愣了愣,然后挥动马鞭把那几个当兵的打开。“妈了巴子,我大哥你们都敢拿枪瞄准。” 士兵们面面相觑,做梦没有料到这位和司令有关。 沈稼轩怒气冲冲。见不得这些士兵仗势欺人,喝向沈稼辚道:“你可真是六亲不认了,连大哥都想杀。” 沈稼辚果然就噗通跪在他面前“大哥息怒,纯属误会。” 当兵的各个错愕,司令真的给这个人跪下。 沈稼轩一甩袖子于床上坐了,搂住吓得面如土色的儿子。 沈稼辚看大哥真生气了,掏出手枪就想杀了那几个兵,被沈稼轩拦住“算了,不知者无罪,他们不认识我。” 沈稼辚连忙赔笑,忽然就发现角落里的洛醺,心里咯噔一下,非常不高兴面上却不漏声色,问:“大哥,你们为啥住客店?” 是啊,家就在附近,一男一女,虽然有个孩子,完全可以被认为是用皓暄来做挡箭牌,他们两个大人幽会,沈稼轩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醺素有小聪明,福至心灵道:“我和皓暄私奔到此,被我叔给抓住了,正想回去。” “私奔?”沈稼辚哈哈大笑:“丫头,你跟一个屁大的孩子私奔,你是不是想本司令来找我的,走走,我陪你回家。” 说起来沈稼辚带兵查夜,都是因为沈稼轩抢夺的汽车是他的那辆,那司机虽然最后把汽车找到也耽误了他的事,怕他责罚才编撰出一段谎话,说城里有敌人,就是一直反对张大帅的敌人,是奉军的对头。 沈稼辚信以为真,势必要揪出这些敌人,他按照汽车找到的地方,附近没有多少民居,除了旅馆饭馆大烟馆照相馆就是窑子,就把目标锁定在这一区域的公众场所,亲自带兵查夜,不想查出大哥和洛醺,他心里其实是满腹疑问的,感觉大哥和洛醺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他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他无法面对,至少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大哥争夺洛醺,于是嘻嘻哈哈的把此事遮掩过去,当夜就拉着沈稼轩和洛醺、皓暄回了金水湾。 洛醺本想躲避沈稼辚,却阴差阳错的又被带了回来,这几天沈稼辚忙着剿匪没有来骚扰她,但沈家可热闹起来,沈老太太想用大兰子冲喜,沈稼辚却扬长而去,大兰子赖在沈家不走,葛老太太和葛玉秀也赖在沈家不走,据说为了各自的利益,周静雅、李香韵和黄织秋分成两派,周静雅支持大兰子嫁给沈稼辚,李香韵和黄织秋支持葛玉秀嫁给沈稼辚,周静雅的心思是,听皓暄从罗锅山回来说,葛老太太骂她是棺材瓤子,李香韵和黄织秋支持葛玉秀,是因为葛玉秀是沈老太太的外甥女,总之,乱成一锅粥。abcdefgabcdefg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