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尖的费舍尔很快发现了那麻雀的怪异之处。 却见那天空上的麻雀身躯干瘪,原本应该圆润的肚皮此刻完全凹陷下去,从外面看来,原来是在上面破了一个大洞,于是便露出了其中已经完全干瘪的五脏来。 那麻雀的羽毛杂乱,头颅也因为某种外因变了形,却依旧顽强地飞行着。 像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所操纵,有着某种诡异的不绝生机,用苍白无神却不断闪动的眸子看向下面的费舍尔和茉莉一行人。 “咕咕……” “霍兰?” “……” 那恍如尸体一样的麻雀摇摇晃晃地踩在了旁边建筑的房檐上,歪着头看着下方的费舍尔,沉默片刻后,一种模仿卡度语言的难听话语便从它空缺的小腹之中绽放出来, “我已经……到了……门扉……等着你……过来……” “这里……不太对劲……快来……” 在那麻雀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要传达的话语给吐了出来,连带着还吐出了好几只小而白的蛆虫之后,那小腹空缺的麻雀也小脑袋一歪地从房檐上掉了下来,再一动不动了。 …… …… 此刻,跨越南枝山脉的北端,便是先前红龙廷与伪廷战争的前线,也是先前费舍尔看见过的留下过战争痕迹的地方。 再往这遗留战场的更北方几十公里的地方,如今已经密密麻麻地搭起了军队的营帐,其中来回行走着搬运工事与运输后勤物资的士兵,便是人类联军的扎营处。 “巴巴托斯将军,一切的工事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待命。” 主帐内,一位负责传达讯令的传令兵小心谨慎地低着头步入,将外面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告诉了那坐在帐篷内尽头的高大男人。 明明是一军主帐,里面的构造却显得格外简单,没有战棋、地图也没有负责战略商讨的军官。 在纳黎的其他军队之中,这样的主帐配置或许是会显得有些奇怪,但这支人类联军的士兵们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点。 不如说,这就是巴巴托斯将军战无不胜的奥秘,他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决策也从未有过失误,这让其手下的士兵早已习惯听从他的命令而非去质疑他。 听到了传令兵的话语,帐内的两个人都显得兴致缺缺,除了将军巴巴托斯之外,便是参谋长阿加雷斯。 巴巴托斯没有任何回应,倒是戴着眼镜、穿着白色军装的娇小女子对着他挥了挥手,说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随着传令兵退出帐内,将安静重新还给他们之后,巴巴托斯这才瞥了一眼旁边的阿加雷斯,开口道, “拜蒙说,那个家伙还没有完全沉入混乱,也就还没到时机夺走那个龙人种身上的费马巴哈的赐福……先给他们一点压力吧,最好让那个龙人种负伤,这样他才会抓紧时间。” 阿加雷斯闻言则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帐篷的门口,她的手指不断拂过自己的下巴,那藏在眼镜下的双眸闪过了一点意味不明。 沉思了好一会,她才喃喃地说道, “巴巴托斯,你觉得……拜蒙可信吗?” 巴巴托斯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疑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全族都在那个伪神的审判下被囚禁了上千年有余,她却一直在外面自由地逍遥……” “她不是早就和我们……” “我知道她和我们坦白过,她说过自己与那群天使的关系,而且巴尔他们也并不是不知道拜蒙的真实来历,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阿加雷斯的镜片之下闪过了一点猩红色的血腥光芒,看向了巴巴托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