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就好像他们全部都蒸发了一样,他怀着疑惑与焦急来到了被木墙围住的隔离区门口。 按照道理来说,这里肯定有图兰家族的重兵把守,现在门口却空无一人,那隔离区的木门还打开了一条缝…… 难道说,族人们从隔离区中闯出来了将图兰家族赶走了? 可为什么刚才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枪响和呼喊声都没有? 这诡异的情况让达尔族长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但他还是没有迟疑地从木门走入了隔离区中,只见原本空旷的隔离区中搭起了一个个帐篷,帐篷之中躺着一位位虚弱的雪狐种,但即使是虚弱的雪狐种也是疫病中症状最轻的了。 “咳咳!咳咳!呕!” 达尔族长朝着隔离区前面看去,其中不乏许多浑身是巨大脓疱、被折磨得不成狐形的族人,满隔离区都是虚弱的咳嗽声与剧烈的腐烂臭味,帐篷之中感染者流出的大量黑色脓水与血液也没有人清理,便如同小溪一样从帐篷之中流出,尸体和还奄奄一息的族人躺在一起,坟墓和病床分隔不清,一如地狱与人间那逐渐模糊的交界一样。 达尔族长眼眶一红,看着眼前的惨状竟连再向前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强忍着钻心的苦痛向前缓慢地挪动脚步,却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虚弱的呼唤声, “族长……咳咳咳!” 达尔连忙扭头看向旁边,却见许多手上还握着兵器的护卫、族中之前还未感染的族人此时都虚弱地躺在地面上,他们颇为担心地看着那走入这隔离区的达尔族长,想要劝他赶快离开,但出口的话语全部都变成了带血的咳嗽。 他们是昨夜才被关进来的,进来几个小时不到就开始出现严重发热与咳嗽症状,七八个小时之后就会浑身剧烈疼痛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这时如果不处理,患病的人在一两天内就会长出“死腐脓疱”,而后就会在强烈的痛苦中死去。 达尔族长刚刚想要过去和他们交谈一下,却发现那几位意识还算清醒的雪狐正在不停对着他摇头,而后用头颅指向隔离区的另外一个方向,达尔族长微微一愣,随后顺着他们提醒的目光看去,却见那隔离区的中央站着一位单薄的黑色人影。 他就这样安静地立在隔离区的中央,看着躺在帐篷中不知生死的雪狐种,最关键的是,达尔族长竟然没有在这铺天盖地的绝望的黑色中看到一缕那个人影的味道,就好像那个人此时此刻一点情绪和想法都没有。 但达尔族长还是从身高认出了,那似乎是一个人类,而且还不是图兰家族的人,他下意识地开口对着那人喊道, “喂,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有疫病……” 那人影的肩膀微微一颤,随后他这才扭过头来,那仿佛镶嵌在他脸上的鸟嘴面具吓了达尔族长一跳,达尔待在原地停顿了一秒,可当看见那人影身后那辆备用的马车之后,达尔还是鼓足了勇气朝着那人影一步一步走去, “快点离开这里!你脸上的那简陋面具根本防止不了疫病,你也会感染的,你……” 那带着鸟嘴面具的厄尔温德听到他的话语稍稍一愣,仿佛被达尔族长的话语所唤醒一样,他那如同雕像一样的身体终于开了口,只不过他的声音颇为奇怪听起来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有意思的样本,原始的死腐病菌原本是不会感染你们的,因为大多数亚人种包括雪狐种的免疫能力要明显强于人类,但现在你们却举族受疫,你们接触过一个西大陆人。” 达尔族长向前走动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不断吐出怪异词汇的人,疑惑地喃喃道, “什么……什么菌?免疫又是什么……你是一位医生?” 厄尔温德的鸟嘴面具上看不见具体的神情,达尔也读不出他身上有一点什么味道,他的声音也依旧平静, “……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