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速速退出丰宁县城,否则,休怪老子铁枪无情,杀人无眼!” 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他这一声厉喝声如哄钟,两方交战之人俱是吃了一惊,一时间竟是停下了厮杀,转头望向威风凌凌地杨延汉。 只不过是片刻的震动,辽骑之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叽哩咕嘟的冲着杨延汉哇啦了几句,随后大刀一挥,那些辽人一声高叫,齐齐向这个不知好歹的蒙面人杀将过来。 哼! 铁枪如电光一般刺出,瞬间将最先冲到的一员辽人挑下马来。 随后铁枪舞动,将他整个人马团团护住,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周遭辽人简直形同木偶一般,轻易便被刺下马来。 他这一路枪法却与别家枪法大不相同,于招数套路并无多少讲究,唯在一个“快”字而已,每每料敌先动,而后瞧准破绽之处,后发而先至,取敌性命。 别说是那些辽人,便是丰宁的这些军民们也皆是大为惊骇,原以为只这蒙面人一人一骑,于败局无所帮助,不想他的一柄铁枪竟能神威如斯,只片刻之间已杀死十余名辽人。 于是乎,众军民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随着杨延汉冲杀向前,一步步将辽人外逼退去。 那辽人首领眼瞅着胜负已定,只消杀光这帮顽抗的周人,便可在这丰宁县肆意烧杀抢掠,哪知半路杀出一个高人来,不但取胜没有希望,照这情形发展下去还有全军被歼的可能。 他心下恼怒,遂悄悄卸下弓箭来,拉满弦,正欲施以偷袭,却听一声犀利地破空之声半空传下,寒光一道,直射而下,却听呀地一声惨叫,一柄长剑正从他的天灵插入,直贯而下。 那辽人还未落地,一团白影如风而过,噌地一声,长剑拔起,脑浆和着鲜血喷涌而出,四散倾洒,然后,那辽人轰然落马。 人影落定,他长剑背立,耸立于众辽骑之中,冷残的眼神,斜舞的衣袂,如鬼魅一般。 端木长风。 一切发生这般突如其来,那些辽人还未看清他们的头领是如何死的,端木长风身形急动,手中长剑再出,当真是飘稳不定如幽灵一般。 穿行了人马之中,剑锋过处,竟连辽人厚重的盔甲一并削破,眨眼之间已将五人拦腰斩断。 那杨延汉一见端木长风出手,精神为之振,手中铁枪使得愈加迅捷。 首领已失,而对方却又有一名高人加入助战,此一来,这伙辽骑立时陷入群龙无首,溃败之状,此时此刻,也顾不得“打草谷”唯愿保命而已,遂掉转马头,狼狈不堪的逃窜出城,一百多骑人马,死得死,伤得伤,仅是残存七八人逃得性命。 丰宁军民眼见转败为胜,保得了丰宁县免遭辽人荼炭,俱是喜出望外,纷纷上前向杨延汉与端木长风道谢。 那许友贞走上前来,深鞠一躬,道:“多谢两位壮士出手相救,本官替丰宁一县军民谢过壮士大恩。” 杨延汉忙收起长枪,拱手言道:“路见危难,出手相助,此乃义不容辞之事也,何足挂齿。” “两位壮士侠骨豪情,实在是令人钦佩,敢问两位尊姓?” 杨延汉呵呵一笑,道:“区区小事,何须留名,这伙辽人虽然败退,但他们只不过是小股部队而已,过不多久,大队人马很可能杀来报复,大人还是赶紧修筑城防工事准备迎敌吧,另外还得快马向州府上报,请他们发兵救援才是。” 许友贞点头称是,又道:“两位壮士武艺不凡,不知能不能留下来助我丰宁守城,友贞在此谢过了。” 杨延汉道:“事态吃紧之时,在下自会赶来助战,端木兄” 回头一望,那端木长风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奇道:“那位兄台人呢?” 众人皆是摇头不知,那端木长风来无影去无踪,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竟无一人有所察觉,此等轻功,实在是惊世骇俗! 中原第一剑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杨延汉生平好结交侠义之士,方才二人并肩作战,这时自是想畅谈一番,心想那端木长风与李缺等同行,既然不见,必是回了白记茶馆,遂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了。” 言罢大步离去,许友贞想留他片刻也不得,只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感叹,口中喃喃道:“真乃义士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