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 根本不管翠竹的呵斥, 神神在在地盯着钟楚。 钟楚没有生气,反倒轻轻一笑, 精致的脸上满是轻松,一点紧张愤怒都没有:“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是妖妃了?” 那天师冷哼一声,似乎很不屑与她说话:“我前几日夜观天象,发现帝星闪亮,乃是大吉之召。但帝星周围却有一个粉红色的祸星,我猜测,这祸星与帝星乃是有血缘关系,极其亲近之人。今日入宫,看你这妖妃的面相,果真如此!若是留你在皇上身边,上天定会降下天罚,青州大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贤太嫔捂住嘴巴:“怎么会这样呢?青州大旱竟然是太后的原因?” 丞相夫人都没眼看了,简直是太愚蠢了!可此时,她也只能呵斥一声:“贤太嫔娘娘慎言,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怎能任由一个坑蒙拐骗的妖人这样污蔑!” 贤太嫔不可置信地看向丞相夫人,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向着自己。 钟楚轻笑一声,对着天师说:“你当占星院是死的吗?” 天师昂着头,一脸正气:“占星院的人迫于你是太后,不敢说真话,但我却不实那般胆小怯懦之人。就算你位高权重,我也不会退缩。皇上乃明君,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弃天下黎民于不顾!” 钟楚拍手叫好:“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好听,”她的脸上带着些欣赏,“能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也很少见,若你污蔑的人不是我,许是就被你骗过去了。” 天师依旧昂着头,直视着钟楚,那种自信又不屈服于权贵的态度,让其他官眷都忍不住腹诽,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青州大旱真的是太后的原因? 贤太嫔对着钟楚,大义凛然地说:“太后娘娘,虽然您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但这件事事关苍生百姓,您不能一个人做主,我要请示皇上!” 请示皇上?钟楚看着贤太嫔的眼神有些稀奇,她以为贤太嫔会趁着皇上不在,才敢这么污蔑她。谁成像,人家居然还敢直接叫皇上。 皇上可是她亲儿子,不向着她,难道还能向着贤太妃? 这贤太妃难不成是颅内有疾? 而贤太妃看着钟楚“难看”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洋洋得意。在她看来,钟楚是心虚了,才会有这样的变化。她自己也清楚,她与皇上并不亲厚。她身上又有“妖妃”的说法,皇上肯定不会留她。 她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也涌上几分得意:“来人啊,快去请皇上定夺!” “不用了,朕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在座的人心中已经,低着头转向声音处,跪地高呼:“皇上万安!” 顾昭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大臣,看见唯一站着的天师,所有大臣的嘴角都抽了抽。 这到底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办法啊?用这种莫须有的方式逼迫太后?愚蠢! 愚蠢的贤太嫔看见皇上来了,竟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小步向前走:“皇上,这位天师说太后居然是祸国的妖妃!青州的旱灾,竟是因钟氏之过!” 从太后到钟氏的称呼转变,不过是几息之间。贤太嫔竟然已经断定,皇上会为了这个传言,舍弃自己的生母。 “胡闹!”刘丞相跪在顾昭面前,“皇上恕罪,贤太嫔娘娘只是被这妖人迷惑,才会误会太后娘娘。” 顾昭的面色冰冷,没有一点表情。贤太嫔自然也不知他心中想什么,但仅凭她浅薄的认知,让她莫名的自信:“皇上,钟氏乃祸星,她不除,天下就不平啊!” 顾昭忽的轻笑起来,那张脸竟然和钟楚也有了三分相似。他上前几步,敛下笑意,走到钟楚身边。 钟楚对着顾昭笑了笑,瞟了贤太嫔一眼,眼神中带着些戏谑。 贤太嫔误以为顾昭要对钟楚动手,气焰瞬间就嚣张起来:“皇上,为了天下黎民,您还是尽早废了钟氏!” “大胆!”顾昭突然挥袖转身,目光冰冷地盯着贤太嫔。 贤太嫔被吓得一哆嗦,她眼神瑟缩,不敢在看顾昭如狼一般冰冷的眼神。 “贤太嫔,你伙同妖人,污蔑当朝太后,朕的母亲,该当何罪?” 贤太嫔抬头看向顾昭,在对上顾昭那双眼睛的时候,眼神又躲闪了起来,她磕磕绊绊地说:“这妖人和我并无关系!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钟氏本就是一个孤女,她能被先帝带回来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如今又何德何能,能当上太后?” 顾昭不怒反笑:“正巧了,朕也得到一个消息。” 他挥挥手,占星院的院首走上前,跪在地上说:“启禀皇上,臣夜观天象,也观测到后宫中有一颗祸星。只不过这祸星虽然位高,但与皇上并无关系。臣用后宫中各位娘娘的生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