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阴柔。 怕是同宫里太监无异。 呵。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目光落于某处。 他已习惯女子的身份,可他的身体依旧未能适应,有着最原始的本能冲动。 当独属于女子的手即将触上时,它……竟兴奋了。 顾九卿眸底倏忽腾起一抹阴鹫戾气,掌心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那处左右比划了一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丑陋的肌肤引起一阵阵战栗: “碍事的东西,再有下次,就不必留了。” 片刻后,顾九卿已恢复平日的清高孤傲,衣着整齐,端坐于案几,手执一卷经书,恰读到释迦摩尼舍身以饲恶虎之处。 他放下经书,揉揉眉心。 那些压不住的旧事重现心头,他佩服父兄恩师的高义正气,可他也痛恨这种高义。如果,如果他们能自私一些,心胸狭窄一些,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释迦摩尼以身饲虎,尚能成佛,成就无边大业。可他们呢,他们的血流成河换来的是什么,是早登极乐,还是地狱受苦? 他不信神鬼,不信来世今生一说,他只信现世报,只问今生事。 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不分男女老幼。 他轻唤:“陌上。”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瞬息出现在房间。 陌上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顾九卿淡淡启唇:“去问候一个人。” 第14章 翌日清晨,天已经大亮,只是绵绵不绝的阴雨让天色看起来灰蒙暗沉。 顾桑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暴躁地薅着自己的头发。 草。 一晚上都是被顾九卿掐脖子的噩梦,太可怕了。现实中经历一回不够,竟叫她重温了一晚上,反反复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搞的她都快精神崩溃了。 这是疯批女主吧。 她都想打退堂鼓,不想攻略女主了。可不抱女主的大腿,还能去抱谁的大腿,谁的腿都没有女主的腿粗大壮。 秋葵端着水进屋,惊叫了一声:“姑娘,你的脖子……” 顾桑道:“拿镜子过来。” 秋葵赶紧去拿镜子,顾桑对境一照,差点再次问候顾家十八代祖宗,下手太黑了。 睡了一晚,脖上的红印子越发重了。 这是明晃晃被人掐过的痕迹。 秋葵试探地问道:“姑娘,这红印子是……” 顾桑将衣领拢了拢,稍微遮掩了一些,叹气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可能是我昨晚做梦……自己掐的。” 顾桑不喜人守夜,都是叫秋葵和梅沁回耳房睡的,但昨夜秋葵隐约听到屋里的动静,不放心顾桑,便起夜了几回,见顾桑被魇着了,手好像就放在脖子上。 秋葵便守到后半夜,待顾桑安稳才回去睡的。 她惊了惊,说:“姑娘,以后守夜的事还是要安排起来,再被魇着了,奴婢也好叫醒姑娘。” 顾桑摆摆手,态度强势:“不必,噩梦罢了,谁没做过噩梦?” 自己有说胡话说梦话的毛病,有人守着,反而不安心。 秋葵是忠心,可梅沁就不知道了。 正想着,梅沁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对顾桑行了一礼后,便恭恭敬敬地将早膳一一摆上桌。 待顾桑吃过早饭,刻意换了一件衣领颇高的衣裙,跨上小篮子,去摘桂花菊花做糕点。 秋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桂花被风雨打落枝头。 顾桑蹙眉看了一眼陷在泥土里的花骨朵儿,转而摘取了一些菊花,拿到厨房清洗干净,做成香喷喷的菊花糕。 顾桑拎着食盒来到主院。 梅香笑着将她迎进去:“三姑娘又做了糕点,奴婢老远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菊花糕吧?” 顾桑颔首:“本来想做桂花糕,可这两日下雨,桂花都落了地,倒是菊花坚/挺依旧傲然枝叶,便做了菊花糕。” 说罢,便取了一些递给梅香。 “尝一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