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在和余刚进行过第四次沟通后,玉山县方面也有了反馈。 朱琳在玉山县最后被人目击是 21 年前,有人看到她在火车站附近徘徊,当时朱琳已经把家里房子卖了,拿着钱四处找她的儿子,一周里至少有三四天,都会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呆呆地盯着往来的人群,寻找里头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 而在那天之后,玉山县就没有人再见过朱琳了。 至于仇家方面,由于被疑心是人贩子,镇上同朱琳结仇的不少,然而在这些人家里却没有过母子一起失踪的案例,根据韩涛和蒋耀走访得来的消息,朱琳在最后一段时间寻子成痴,曾经数次在路上试图抱走别人家的孩子,也有很多人目击过。 “所以抢孩子这桩事是有前科的?” 纵然是冬天,但穿着极厚的护具,加上神经紧绷,唐锋上车时额上全是汗,他捋了一把湿淋淋的长发,喘了口气:“余刚那儿还稳得住,他知道警方在为他忙活,现在情绪比较稳定,我刚刚问能不能和人质说话,他也答应了,听着人质的状态也还可以,小姑娘还叫我们不要急,急的是她妈妈。” 指挥车上众人的手机响个不停,全都是玉山发来的消息,郝雪峰飞快地将这些零碎的线索全都汇总到白板上,字写得龙飞凤舞:“按照余刚被遗弃时的年纪,朱琳最后被目击和他被遗弃应该是同一年,如果这么说的话……” 他没说完,但一车的人自然都明白他的意思,屠邵东皱眉道:“她是在抢夺余刚的时候误杀了余刚的生母?这件事必然不是朱琳的本意,所以她后头便把余刚送去慈善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确定的有两件事,余刚的生母大概率是玉山县人,死时有个两岁多的孩子,根据这两条去查当年失踪人口和出生人口,虽然是个笨办法,但应该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郝雪峰叹了口气,转头问唐锋:“你刚刚不是又仔细问了他关于噩梦的事情吗?他有提供什么新的线索吗?” “噩梦倒是没什么新的,但是,他透露了一件我觉得挺奇怪的事。” 唐锋思忖片刻,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说,他并不是偶尔碰上朱琳的……他觉得,之前他已经碰到过很多次朱琳了。” “21 年前,玉山县年度上报失踪的有 15 人。” 玉山县派出所内,蒋耀在信息库里简单搜了一下,整页的失踪人口档案便跳了出来:“失踪女性 8 人,年纪在 40 岁以下的 3 人,如果说是在县内失踪的……只有 1 人。” 韩涛俯下身子:“打开看看。” 蒋耀哪里需要他提醒,手上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