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褚清辉故意当着张志洲问这话,说话时还斜眼看他。 张志洲规规矩矩立在一旁,瞧他一身锦袍,头戴玉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斯文俊秀的公子哥。实际上俊秀是俊秀,斯文不斯文的,就一点也搭不上边了。 林芷兰也转头看他一眼面上微红,轻轻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 褚清辉心知她虽性子好,但也不是能够让人随意拿捏的。可张志洲既然娶了芷兰,第一次正大光明上门来,她总要给人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表妹的娘家人不是好惹的,叫他以后就连欺负表妹的心思都不敢有才行。 想到此,她特意说道:“你我二人自小一块长大,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虽然如今双双嫁了人,但还跟从前闺中一样,有什么话只管跟表姐说,但凡有人叫你受了一点委屈,看我饶不饶得了他。” 张志洲哪里不知这是在敲打自己,却也摸着鼻子,老老实实听下。于私而言,公主是他媳妇的表姐,也是她的表姐,自然要有几分尊重。从公来说,公主是公主,公主的话自然更要听。况且,他疼媳妇还来不及,哪舍得让她受委屈。当然,夫妻闺房内的那点小情趣,可不能算欺负。 褚清辉也是头一次端起架子板着脸,充当娘家人,这番话刚才路上她来来回回想了许多次,此时说出来,又回想一遍,自觉颇具威势,没堕了她身为大表姐的颜面,方才觉得满意。 三人落坐,宫女重新奉茶。 褚清辉说了些场面话,问张志洲家中二位长辈身体如何,近来当差是否顺利等等,没多久就找了个由头,迫不及待牵着林芷兰往后院走,将表妹夫丢在厅堂里,命人好茶好水好好招待。 “你们来晚一步,上午府里才让人打枣子,可有意思了。” “就是之前表姐叫人送到府上去的那些?我也尝了,味道很不错。”林芷兰跟着她在园中小径左转右折,最终在一处亭子里歇脚。 宫女们先行一步,把亭中的石桌石凳都铺上锦垫,摆上茶果,方才请两人入内。 褚清辉捻起一颗厨房新制的咸味糕点,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觉得味道还算新奇,方才展开眉眼,“你实话和我说,张府别的人如何?” 林芷兰晓得她担心自己,便细细说来。张府人丁不多,也不算少,张将军和夫人一共育育有二女二子,其中长女远嫁,不在京中,长子数年前已经成婚,前年才添了嫡长孙,今年年初又添一名孙女,张志洲为二子,在他之下,还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妹妹。 “府中现在由大嫂主持中馈,我不是最年长的,管家掌用不上我,也不是最年幼的,长辈面前逗乐玩趣自有小辈,公婆慈爱,姑嫂和睦,这两日除了晨昏定醒,其余也如此从前在闺中一般,清闲得很,表姐不必担心我。” 这话若叫别人说来,或许有心中不满,觊觎管家权力之嫌,但从林芷兰口中说出,褚清辉知道,就是她心中真实所想。 “我原本打算过几日上张府一趟,可听你现在这么说,府上的人都和善得很,如今你方过门没多久,我若就大张旗鼓地去了,反倒有几分耀武扬威之意,平白给你添麻烦。那就再等等吧,等过了新婚之期,我再去看你。” 林芷兰心中感动,握着她的手,“表姐若来看我,我必扫榻相迎。” 褚清辉颇有些嗔怪,“你和我之间还,用做这些客套?不过,我虽然不能去看你,却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若有旁的人邀你去参加什么吟诗会赏花宴,方便的,你也带上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一听赏花宴,林芷兰就笑了,“怎么,宫中那些金菊,表姐还没赏够?” 褚清辉挑眉看她,“还提这个呢?不过一场赏花宴,闹出多少风波。你最近见过含珺么?” 林芷兰敛了笑,摇摇头,“成亲之前,她曾让人给我送礼。” “听闻因之前流言之事,秦夫人身子不大好,含珺一直守着她,如今事情渐了,我打算邀她一起在场面上走走,正一正名声。” 林芷兰听了,赞同道:“确实该如此,表姐身份不同,含珺又久居西北,你们二人对京城中那些人家的形式没有我熟悉,此事就交由我来办吧。” “新婚燕尔,怎敢劳烦表妹,若叫你受了累,恐怕就不是我找表妹夫的麻烦,而事他要来找我算账了。”褚清辉笑言。 “表姐总是取笑我,”林芷兰含羞咬着唇,“我可从未开过表姐与驸马的玩笑呢。” 褚清辉虽爱逗她,可自己却是经不得人逗的,怕林芷兰果真要拿她与闫默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