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忙又往右边看,右边也没有一个人,急急地转了个身,方才他口中两位师兄,正站在师祖身边,面上神情一本正经,好不正直。 冯重青奇道:“柯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要看嫂子吗?” 柯梁眨了眨眼睛,比他更惊奇,“这话从何说起?大师兄和嫂子总归是会来的,咱们在这里候着就是,何需要偷窥,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冯重青傻了眼,明明刚才是柯师兄先趴在这里看,他后来入内才随了大流,怎么现在在师兄说来,又全然不一样了? 柯梁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模样,“小青青,师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大师兄,你说是不是?” 冯重青晕头晕脑转过头,就见大师兄已经跟嫂子踏入厅内。 闫默懒得理会三位师弟的小动作,只用余光扫了三人一眼。 这便叫冯重青缩起了脖子,柯梁面上镇定自若的神情也僵了一瞬不由暗地里瞪了冯重青一眼,怪这个笨蛋师弟露了马脚,连累他过后也要被师兄算账。唯有潘黎没受什么影响,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褚清辉一入内,先是看见堂上端坐着的那位老者。她本心中忐忑,被那老人家慈爱的目光看过来,心下立刻就安定了许多,比方才闫默的安慰还要管用,不由暗想,先生果真没骗她,师祖看着再慈祥不过了。 而后才注意到,老人家身旁站着三位年轻人,应该都是闫默的师弟,瞧他们个个玉树临风,英武不凡,年岁约在二十上下,只有冯重青看着小一些,她也只认识这一个。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被闫默引着走到严老头面前,行了个礼,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恭恭敬敬递上,略有些羞涩道:“师祖请喝茶。” 严老头乐呵呵接过,喝了一大口,忙不迭对闫默道:“快扶起来,扶起来。”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老头子没什么好东西,这小玩意儿送给你玩。” 褚清辉忙双手接过,“谢谢师祖。” 严老头点点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孙媳妇,嫁给闫小子,是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老头子别的大话不敢说,门下这些徒子徒孙的品性,都是能够拍着胸膛保证的,日后但凡闫小子叫你受了一点委屈,你只管说,老头子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要赶回来,押着这小子打个三十大板,再叫他给你请罪。” 褚清辉脑中不由浮现闫默被师祖压着,用板子打屁股的画面,禁不住笑起来,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才应道:“好,我就知道师祖疼我。” “好好好!”严老头喜得搓了搓手,他门下一贯只有一群野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样娇滴滴又乖巧的女娃娃?一下就喜欢了,恨不得叫所有的徒子徒孙,都拐个小姑娘来给他磕头敬茶,眼角瞥见身旁杵着的三位徒孙,伸手便往离他最近的柯梁身上拍去,“还不赶紧见过你们嫂子?” 柯梁受了师祖这了一下,暗地里龇牙咧嘴,心想,果真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气死。 若在师父面前,师祖一口一个乖徒孙、好徒孙,反倒对他们师父瞪眼挑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今新来了个嫂子,他们这些徒孙,立刻就体会到师父的心酸了。 腹诽归腹诽,话是一句不敢多说,立刻上前,拱手行了个礼,笑眯眯道:“柯梁见过嫂子。” 褚清辉回礼,“师弟万福。” 他之后,潘黎冯重青也一一见礼。 若是一般人家,新媳妇见舅姑,必定有许多话要交代,可他们这儿,只有严老头一个长辈,虽年轻时也成过亲,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该和新妇说什么?况且他们上清宗,是最不拘泥于框框条条的,见过礼后又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去了。 出了外院,褚清辉心中石块真正放下,脚步也比之前轻快许多。 闫默牵着她的手,察觉到她的好心情,便问:“安心了?” “安心啦。”褚清辉连连点头,又勾起嘴角,坏笑道:“之后该轮到先生担心了,明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