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判断力,只能颠三倒四地求饶。 墨镜好似让沢田纲吉拥有了冷酷的假面,他残忍地前倾身体将大半重量都注向那只踩踏在久保手腕上的脚。纲吉居高临下地审视这名大学生,对男生的哀嚎无动于衷。 过了片刻棕发监视官不禁真切地疑惑道: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去当个演员吗?那样也能体验许多不同的人生吧?” “什、什么……?” 久保涕泗横流,被这突变吓得六神无主的他根本不能理解青年的意思。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俯身下蹲,拍了拍久保不停左右摇摆的头,而后扣住他的两颊把脸掰正朝向自己。 “对于'角色'的揣摩、演绎你已经炉火纯青,就连久保说话时不时会蹦出一两个英语单词的口癖细节也还原得非常自然。我和久保也只有短暂的接触,对他知之甚少……如果你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拍出不错的祝福短片。” 沢田纲吉微微侧头敛目,终于摘下脸上漆黑的墨镜。他重抬眼帘,琥珀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脚下的男性。 “我猜……你并不是不敢直视我,而是不愿看到镜片里映出的‘自己’的样子吧?你真的很讨厌照镜子呢……也是,毕竟都不是自己的脸,应该看着很别扭。 “不管是在带我熟悉更生设施环境的时候,还是说想要砸掉黛西镜子的那会儿,又或者让暗下去的电脑马上亮起来的瞬间,你都在极力避免从观察窗、从屏幕上看到自己的模样…… “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对你的了解也不比对久保多多少。如果不是最近将和你有关的监控能找出来的全都看了一遍我恐怕也不会发现这点,更不会注意到久保去作证的那天,公安厅大门的摄像头并未拍到一名毫无存在感的普通巡警下班回家的影像。 “……竟然在厅里就动手了,真是令人倾佩的胆量。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一般来说确实没有人会想到真有疯子敢在公安局本部犯下命案并偷梁换柱。” 随着青年的陈述,久保的终端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清脆裂响,还未干涸的咖啡进一步侵入电路,将这牢固、精密的器械无声腐蚀。久保的五官开始错位,身形渐渐失真,仿佛分裂成了无数个不同模样的人,又好像始终都是那同一个人。 依赖终端维系的虚拟成像频频闪烁出五颜六色高饱和度的色块,久保丸户的哭饶在错乱的面孔下戛然而止。他们一同在这绚烂的晨光里突兀地静默,谨慎克制的呼吸声占据主导,直到被踩压在地上的男性忽地发出一道遗憾的叹息。 “好久不见,佐藤前辈。” 沢田纲吉从后腰拿出手铐,沉吟几秒却改了说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