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您参加这场画展恐怕对山羊公社的其他画家来说并不公平。” “您担心我会偷走那些画稿中的设计吗?”温芙问。 罗杰先生不说话,但显然这正是布鲁斯他们当初设计这一切的意图。 温芙:“关于这点,我想您大可放心,那幅画上绝不会有一点儿和其他人相似的东西。” 她的话不单令罗杰诧异,就连布鲁斯也再一次转头朝她看了过来。他冷笑着说道:“你要怎么保证这一点?”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温芙不冷不热地说,“很遗憾我不能再跟您说得更多,因为那可能会让您担上抄袭的罪名。” 布鲁斯再一次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在太阳宫彻底撕破脸了之后,温芙终于对他连最表面的尊敬都懒得伪装一下了,倒是让布鲁斯终于相信了在某些方面,她的确很像里昂的学生。 “除非由你来创作一本新的教典,否则我也想知道你的画要怎么做到不会和其他人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布鲁斯撂下这句话后,朝罗杰先生欠了欠身,冷着脸扭头离去。 而因为这句话,也使市政厅对温芙的画产生了兴趣,他们接受了里昂画室的展位申请,这意味着温芙可以开始准备她的画了。 夏天的时候,瑟尔特尼亚的军队终于迈过了西嘉利亚山脉,抵达杜德。乔希里派出了军队迎击,但是很快,在几次小规模的交手之后,瑟尔特尼亚人就意识到杜德的军队并不像他们想像中那样强大。 这里曾是艺术家的天堂,几任公爵大力发展城市的公共建设,同时对阿卡维斯式的武力崇拜嗤之以鼻。繁荣的市民生活与海上贸易带来了大量的财富,但是这里的人却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怎样去守护它。 泽尔文或许曾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在他的父亲扎克罗还未去世之前,他就已经有意识地开始训练军队,提拔那些出身低微,但是有军事才能的平民进入军营,这也曾是他引起那些贵族不满的地方。但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完全做好准备之前,他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了,乔希里带着维尔人将他赶出了杜德。 战线推进的速度比所有人预想中都要快得多,不单单是因为瑟尔特尼亚人骁勇善战的骑兵,更多的是,作为公爵的乔希里依然对教廷抱有一丝天真的幻想。他一边抵御着瑟尔特尼亚的军队,一边还在不断地派出使者,希望能够与这次随行的红衣主教布莱希争取谈判。 不过他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八月,瑟尔特尼亚的军队终于抵达了杜德城外。当乔希里站在城墙上看见瑟尔特尼亚红蓝交错的旗帜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布莱希一边拖延时间,给他和谈的希望,一边毫不留情地带领着军队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这里。 派去维尔求援的使者迟迟没有回来,瑟尔特尼亚人却已经在城墙下虎视眈眈,他们对这座城市势在必得。 听说敌人已经抵达的消息,很多杜德人开始连夜收拾东西逃难。不过为了保证这座城市的安全,乔希里很早就已经下令关紧城门,这座曾经向全世界开放的城市,入如今被围困在西嘉利亚广阔的山脚下。 艾尔吉诺的宫廷大臣们提议由新任公爵亲自出城,带领士兵抵御瑟尔特尼亚人的进攻。起初这种做法的确取得了鼓舞士气的效果,但是正如布莱尔主教猜测的那样,这位年轻的公爵从未经历过战争。在他之前的人生里,甚至没有直面过鲜血和死亡,这使他在第一次面对敌人的刀剑时,几乎立即就吓破了胆。 杜德的士兵一边要抵御敌人的进攻,一边要掩护他们的公爵撤退,第一次在翡翠河边的会战,以杜德惨败收场。 更可悲的是,在败退回城的路上,乔希里因为惊慌不幸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一幕落在一路追在他们身后的敌人眼里,无疑遭到了对方的大肆嘲笑。瑟尔特尼亚人将这件事情编成歌谣,四处传唱,借此羞辱躲在城里不肯出来的公爵。 杜德的士兵听着城外肆意的嘲笑和谩骂,恨不能立即洗刷这场耻辱,但是那次从马上摔下来之后,乔希里就病倒了,他被恐惧和病痛折磨着,再也不愿意出城面对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 这件事情传到城里,杜德人感到既丢脸又愤怒,他们指责艾尔吉诺的胆小与懦弱,要求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满大街的杜德人再一次包围了蔷薇花园进行抗议。 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