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所已经调查了画室的茶水间,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下毒物。那杯被瓦罗娜夫人用过的茶杯已经摔成了碎片,里面的茶水打翻了,即使是医生也很难再从那些茶叶渣里检查出什么。 这些情况对温芙来说都很不利,除了穆勒,她是今天唯一一个去过茶水间的人,瓦罗娜夫人的茶也是她亲手送到办公室的。 “或许没有那么复杂。”亚恒安慰道,“如果瓦罗娜夫人不追究,那么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但得到瓦罗娜夫人的谅解和寻找真相相比,似乎也并不容易多少。 温芙来到休息室,她第一次见到瓦罗娜就是在这儿,那天她准备为对方画一幅肖像。后来阿尔贝利接替了她的工作,现在那幅基本上已经完成的画作正放在画架上。画布上的女人高贵典雅,她半倚在那张天鹅绒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妩媚。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温芙转过身,才发现阿尔贝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他是怎样在众人面前吼她的,此时他那双蓝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她,很难叫人对他心生恶感。 温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转而问道:“瓦罗娜夫人醒了吗?” “你想要见她?”阿尔贝利委婉地规劝道,“我想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夫人大约不会愿意见你。” “如果我不能见到她,那么我下一个要见的或许就是审判庭的法官了。” “或许你可以请其他人来。”阿尔贝利说。 “你指的是谁?” “比如里昂。” 阿尔贝利好心地建议道:“这件事情发生在画室,你是他的学生,如果他愿意替你说情,那么瓦罗娜不会为难你的。” 温芙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他会愿意替我说情?” “他很看重你。”阿尔贝利说,“我相信他会愿意为你出面说情的。” 温芙对此不置可否,她在休息室外坐了一个下午,直到瓦罗娜从休息室出来,在仆人的簇拥下准备坐车回到男爵府。 温芙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于是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瓦罗娜夫人!” 可惜那位高贵的夫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从她身旁走过,甚至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温芙一路追到庭院里,在仆人们的阻拦下,眼睁睁看着对方即将跳上马车,她只能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夫人,请您相信我,我不知道那杯水里为什么会有荩麻草!” 瓦罗娜弯腰登上马车的身形微微一顿,她一脚还踩在车蹬上,转过身微微皱着眉头朝她看了过来。她侧身和身旁的女仆说了句什么,没一会儿,那位女仆走向温芙走了过来:“夫人请你过去。” 温芙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穿过草坪分开两旁的仆人,在众人虎视眈眈地监督下走到了马车旁。瓦罗娜已经坐在了马车里,她隔着车窗居高临下地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温芙:“我说今早那杯红茶里的荩麻草不是我放的,请您相信我。” 瓦罗娜:“如果不是你下的毒,为什么你能说出它的名字?” “我见过荩麻草中毒的病人,”温芙看着她说,“那是一种不易察觉的药物,只有服用过量才会产生反应。” “比如说?” 温芙想了想:“因为窒息产生的喉部灼伤感,胸闷,浑身无力。” 瓦罗娜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胸口,不过很快她就放下了手,冷笑一声:“医生都没有诊断出那杯红茶里究竟被下了什么,你还敢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等着上审判庭吧!” 瓦罗娜说着便傲慢地转开头,不再多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的车夫离开。温芙站在草坪上,目送着男爵府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公馆。 亚恒走上来,站在她身旁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 “嗯。”温芙漫不经心地应道。她的语气很难叫人听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亚恒于是低下头,他忍不住问了和瓦罗娜夫人一样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那杯茶里的毒药叫什么?” “我不知道,”温芙小声地回答道,“我骗她的。” 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亚恒惊讶地看着她,但又觉得她干出这种事情来一点都不叫人意外,这让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些症状呢,也是你胡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