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家里存着。 “我在跟你说话。”秦子观不满地展开折扇,伸手从旁边的干果盘里捡起一颗龙眼,往晏辞的方向一丢。 晏辞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看了看指间的龙眼干,又看了看秦子观:“?” 秦子观指了指眼底的两团乌青,神情严肃地用威胁的口吻道:“大外甥,接下来这件事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便要食难下咽寝难安,说不定过两天就一命呜呼,到时候你就没有舅舅了。” 晏辞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对这厮实在无语:“你有话直说。” “明天跟我去芳华楼。” “不去。”晏辞果断拒绝,“我们上次琼花宴之后已经说好了,我帮你见你的知音,你以后就不找我去那里了。” 秦子观冷笑一声:“一看你就没有知音。” 他这样一提起知音来,晏辞的思绪又飞走了,他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蕴墨街那个神秘字画铺的主人来。 先前他还答应那个管店的年轻人会带去一副字给店家,结果这几日经历了不少事一时忙忘了。他对店门外挂的那副“海晏河清”依旧念念不忘,心里想着这几天就带去一副字给他。 秦子观又拾起一颗桂圆干丢他,这回正好精准地砸在他的肩头。 晏辞回过神,看着秦子观正打量着自己,于是乎摇了摇头:“说不去就不去,但是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说出来。” “行。”秦子观闻言很干脆地坐直身子,“上次你参加的那什么什么诗会上不是有个一连做了十一首诗的才子吗,你跟他挺熟的,把他借我用用。” 什么叫借你用用?晏辞叹气:“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物什,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不是我让他来他就会来的。” 秦子观随意一笑:“他在诗会上帮了你很大的忙,你俩关系这么好,你让他来帮我写几首诗,我不会亏待他。” 秦子观所说的不会亏待他,也就是字面意思,他给自己写诗,自己就给他银子。 正巧卓少游向来手头不宽裕,来了胥州后也是省吃俭用。经过诗会这件事应该不少人请他去作诗,他若是能凭借自己这份才华多赚得几两银子也是好的。 晏辞从秦子观表情上根本看不出这人在打什么主意,一想到卓少游生性单纯,根本不是秦子观的对手,奇怪道:“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作诗了?” 而且胥州城那么大,会作诗的人数不胜数,非找个初出茅庐的小书生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要作几首见不得人的艳诗,怕被人传出去后丢人,得找个不认识的人作才行。” 晏辞正在思考,忽然就听到秦子观轻飘飘地冒出来一句。 他浑身一个激灵,抬头看见秦子观正盯着自己,见自己看过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我就说你这人想的太多,什么都要琢磨一番累不累。” 他将折扇在掌心里敲了敲,淡淡道:“我单纯想看看一连做了十一首诗的人到底生得什么三头六臂。若是真有几分才学,便介绍给秦英认识,日后若是都考了秀才做了同窗,不失为一条路子。” “正巧你跟他熟络,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晏辞干咳了一声:“我这几日正巧要去趟蕴墨街,顺路到他那里,把意思转达给他便是。” 第184章 次日,晏辞便又去了一趟蕴墨街。 他昨天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兴冲冲地写了好几副字,跟几日前写的放在一起,然后从中挑选了一幅自己最为满意的,打算今日就去那个叫清芳斋的铺子换字试试。 清芳斋依旧安静地矗立在蕴墨街最好的地段,接受路人的指指点点。 当然,店外也是跟往常一样,门可罗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