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上下打鼓,脑中思绪纷飞。 易红对他所说的话着实有些想不通,她不过就是报了个案,怎么还需要承担责任了?愿意告或者不愿意告不都是她的事,现在她就想要个赔偿,为什么警察要插手进来? 将疑惑问出口后,发现众人只眸光难喻的看着自己,但却无人给她解释其中缘由,她的面上不由有些尴尬,“看什么看!” 仍无人理她。 半响,才听刚刚那位民警道:“大家一起去警局做个笔录吧,早点把事情了却,也能回来补个二觉。” * 一天之内二进警局,易夏觉得自己跟这地方似乎结下了不解之缘。 虽说并不是同一个分局,可内部构造以及部门结构,却是和那边看起来大差不差。 三人被分别带散,她面对的是一个脸颊圆鼓鼓的女警,最简单的几条基础信息问过,对方终于问起了正题。 “易红女士说你与你母亲有预谋的害她家人性命,你承认吗?” “不承认。” “鸡是你母亲买的吗?” “不是。” …… “你们两家之间有什么过结?” 之前的回答都非常迅速,直至这条,易夏思考了许久才答道:“我妈托我小姨照顾我,自高一开始至今三年,每月两千块生活费,真正用到我身上的每月不足五百块,他们夫妻二人整日在我耳边明朝暗讽,使得我终于在三年内成功患上了抑郁症。”顿了顿,抬眸看她,“这样的过结算吗?” “你有抑郁症?” 小女警实在没从她身上看出来抑郁在哪。 “不像吗?这病是看不出来的。” 易夏面颊挂上一抹苦笑,“于三日之前我服下了不少于五十片的掺假安眠药,是在康城大药房买的,你们可以去查。” 这场笔录做的非常顺利,受访者极为配合,使得整个过程控制在了二十分钟以内,但由于整个案情尚未明了,所以她仍是被关在了独立调查室内。 见小女警从室内走出,易夏装作有些犯困的模样,趴在桌上假寐起来。 通灵说是与‘灵’相通,可沾染上的这类‘灵气’来自于阴门,因此被称作‘死气’也并不为过。 从看到易红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对方面门渐灰,神态呆滞,除却是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与碰触了她丢掉的那只‘灵鸡’也脱不开关系,可明明是对方自己造的孽,却想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讹上一笔,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原主有没有抑郁症她不知道,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又凭什么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对方?! * 易夏的想法,易红暂且不知,此刻的她,正战战兢兢的面对着警察的审讯。 看了对面畏缩的女人一眼,将他们一行人带往局里的寸头民警开口道:“大婶,咱们先休息一下,你放平心态不要紧张,如实说明你的情况就好。” 调查室布置空旷,额顶的明黄灯光将整个气氛渲染的有些阴暗。 虽是听出了对面话语里的安抚,可早年形成的既定印象让易红有着天然的恐惧,再加上心中有鬼,她的心态更是难以平复。 半夜三更,没人愿意陪她把时间耗在这里,因此只休息了小半会,提问就再次开始。 “你确定丈夫与儿子都是因为鸡汤而中毒的吗?在此之前,他们有没有吃过与之相克的食物,比如大蒜、芝麻、菊花……” “没有。” “你确定那只鸡是你姐姐买的吗?” “确定。” “你真的确定?” “我……反正不是她,就是她闺女买的。” 见她神色恍惚如旧,寸头民警无语至极,正打算将此题略过开始下一个问题,就发现面前的女人眼眸渐渐微阖,片刻后,忽然瘫软的倒在了方桌之上。 叫了几声无人响应,他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在陪同离开时候,嘱咐旁人在他未归之前切勿将剩余的两位嫌犯放走。 易夏再次睁眼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本只打算假寐使眼睛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这一放松,时间便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