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于这位怎么离开得这么早,但是还是不敢去拦,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 “殿下这就回去了?” 卢皎月看不出什么异样地点了一下头, 顿了下,到底还是开口, “好好照顾他。” 梁涣没全醉,但看上去也不怎么清醒, 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盼喜听得此言,自然连声答应下来。 但一直等到他进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接下的是一个多大的雷。 他一踏进内殿就觉出不对,太安静了。 整个内殿都是一片落针可闻的死寂,侍立的宫人像是怕自己喘气儿声大了点就惊动了殿中的主人。 在这样的安静之中, 盼喜进来的动静就太明显了。 里面的人立刻就抬起头来。 但那点不自觉的期盼和柔软在看见来人之后就立刻冷了下来。 眼神寸寸凝冰, 盼喜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那眼刀活剐了, 他干咽了一口,急忙开口道:“奴方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了皇后殿下, 殿下吩咐奴好好伺候着。” 这话落后,那点绷紧的气氛总算稍有缓和。 但梁涣还是开口, “醒酒汤放下, 你们都出去。” 他不想要、也不需要阿姊以外的任何人。 那边卢皎月从梁涣的寝殿离开后,也没能维持住脸上若无其事的神情,她不自觉拧紧眉,露出点难办的神情。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 梁涣应该是喜欢她的。 是那方面的喜欢。 卢皎月思来想去,觉得是因为她当挂名皇后这段时间相处的缘故。 帝后毕竟名正言顺的夫妻, 便是有什么过于亲近的举动,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梁涣因为缺少亲密关系,没办法合适地控制距离感,偏偏她又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问题。感情这种东西本就界限模糊,本来就有好感再加上肢体接触带了的本能欲望,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想到这里,卢皎月深感棘手地嘶了口气。 但是隔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那口气缓缓吐出来。 现在悬崖勒马应该还来得及。等两人拉开了距离,梁涣自然就冷静下来了。 ……所以,还是得她先离宫。 卢皎月的离宫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先帝那“指定皇后”的说法,再加上梁涣本就是非正常登基,卢皎月以常规方式离宫根本不可能,只能想办法假死。 但是眼下的时机却不太合适。 西南苴礼犯边,朝廷正筹备着应对。皇后死了乃是国丧,又因为她这个皇后身份特殊,这个国丧必定要大办,说不好要影响到战事。 卢皎月是想要赶紧离宫,但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仍旧不管不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