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全是裴淮那副被冒犯到的隐忍模样,越想越来气。 不是,裴淮他有病吧?怎么又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 又这么过了几日,裴家人强忍着半点荤腥不沾,还要给季菡摊子上的盈利遮遮掩掩,就当快忍不住时,王嬷嬷那终于传来个好消息。 她要回京了。 离去时,王嬷嬷还握着老太太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有多不舍,若不是大家知道她心怀鬼胎,还真要被这感人至深的面孔给骗过去了。 告别了裴家人,王嬷嬷那前些日子还说疼的两条老腿,像是装了发条似得,疾步小跑着往村头去了,生怕裴家人还要留她。 看得季菡嘴角一抽。 不过王嬷嬷突然到访这事,还是给季菡提了个醒。 她得趁早搬离这里,若不然哪天雍王又起了兴致,这回只是监视,下回要人性命也说不定了。 离置田买房,季菡算了一笔,如今脆皮烤五花的每日盈利,扣去三十斤肉钱,炭火钱和调料钱,一天大概能入账三百文。 大乾民众一家子普遍每日能用上一百文,经商的自是赚得多些,三百文足够过得富足美满了。 可那只针对交通本就不便,在固定之地落地生根,早就有房的大乾百姓。 像她们这样被官府流放的,没有根基,只能白手起家自己奋斗,赚得再多,还是要交诸最后那间屋子。 只是她没想到,这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又招来了麻烦。 最先上门的,是一泼腥臭的夜香。 这味道,大家一醒,出了院便都能闻到。 还寻了半天的来源呢,找了许久,最终才发现居然是裴家的门前传来的,再定睛一看,木头里都是湿润的,还没来得及干呢。 本以为是哪来的野狗,半夜往他们家门上撒了一泡,便只是用水桶清了两三道。可第二天起来,那味道更浓了,甚至还蔓延到了裴家本就不宽敞的墙面。 这回,季菡明白,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得罪人这种事,用脚指头想想,只能是同村的吴家了。 可偏生没抓到人,就不能拿人怎么办。 季菡压着火,去村里转悠了两圈,这才听说了吴家的近况。 “听说啊,那吴大虎的酒楼不知道是从哪来学来的新法子,对外称他家的豆花改良后已经完全超越了旬家酒楼,还只卖五文钱一碗。有这热闹大家伙不都得去凑吗?结果啊,你猜咋着,出事啦!” 方嬷嬷说起村头闲话起来,那是绘声绘色,周围人都聚精会神,嗑瓜子的声音都小了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