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钱氏就气得发狠,那些刺耳的话在脑中一遍遍萦绕。 “人旬家酒楼,豆花不仅比你们的好吃,就连店里的小厮们也个个和善,哪比你们吴家酒楼,去吃个饭还得看眼色,傻子才去活受罪!” “还想和旬家打价格战呢,也不瞧瞧你们家那豆花和人家相比,那是能入口的东西吗。” “就是,先前买个豆花还得花上至少五十文,就算旬家酒楼要贵上二十文,咱也不去这样的黑心店花钱。” 钱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发闷的厉害。 吴大虎脸色也不好,酒楼是他开的,半数家财都在里面,只是没想到这钱还没赚几天,生意就直接如此惨淡了。 他还好奇过,为何人人都说旬家酒楼的豆花要更好吃,为此他还专门偷偷让人买来一碗尝尝。 这入了口才知道,旬家的豆花近乎和原版的一模一样。 旬家掌柜那个人他是知道的,奇技淫巧比不上他,也不可能真就让他这么好运,找到了完整复刻豆花的厨子。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裴家那原本的方子了。 钱氏狠狠啐了一口:“那天杀的一家子,早知道就该找几个地痞流氓把他们打得下不来床的,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作妖!” 吴大虎烦躁得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村里人早就都知道这件事了,要是咱们真找人打他们了,那是真没脸往王土村住下去了。” 气得口干舌燥,吴大虎瞪了一眼边上侍候的妻子:“你干站着做什么?没瞧见我和娘都口渴了吗,上茶去!” 朱月娥低着头,不敢忤逆,赶忙应了声。 钱氏本就心情不好,瞧她这幅缩头缩尾的样就来气,嘀咕道:“不会下蛋的母鸡,家里还得多分她一张嘴,要我说,大虎啊,你就把她给休了,再娶个好生养的!” 钱氏嗓门本就大,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故意藏着,便都一字不落的进了朱月娥的耳朵里。 自己的丈夫自己最清楚,向来是个愚孝的,绝不会为了自己和他娘斗嘴,再说,吴大虎早也嫌了她。 果不其然,朱月娥只听身后的吴大虎风轻云淡道:“听娘的吧。” 朱月娥咬了咬唇,闭上眼睛,袖袍下的手都有些颤。 成婚十年,谨小慎微,讨来的是非打即骂,如今婆婆还挑唆丈夫休掉自己。 她不敢想,若是回到娘家,那吃人的爹娘又会把她用几两银子卖给哪家人。 虽面上还是和寻常般胆怯,可朱月娥心中已在慢慢萌生旁的活路。 倒了新鲜的茶水来,朱月娥便继续退到一旁,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到底是相处了十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