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混鱼摸水推波助澜,比如颇为忌惮淑夫人的郭皇后。常平进宫成为阉人后了解过,那时淑夫人可谓是独受先帝恩宠,连带着她所诞下的陛下出生不久就被封为信王。 他的父亲公仪淳应当就是私下得了郭家的授意,也因此在陛下逐渐得势后,郭氏一族和郭皇后的下场异常惨烈,比公仪家尤甚。 起码,公仪家的幼子,现在的他还活着,而郭氏全族一滴血脉都没留下。 至今,朝中对郭这个字噤若寒蝉。 “今日,主子在回去的途中便是因为遇到了自己母族一方的人而动了怒。主子得势后,他们有意和主子修好。”常平言简意赅,向余窈道明了其中的恩恩怨怨。 余窈紧紧抿着唇,想到自己的父母若是被人活活逼死,多年后自己有了权势,那些人又来若无其事地和她叙亲,她也怒了。 “好一群不要脸的人,武卫军应该把他们全都赶跑,赶不跑就抓起来!”少女的语气含着浓浓的厌恶,她对大伯父一家都没这么讨厌过。 郎君的母族一家真令人恶心作呕! “娘子说得对,不过下一次他们估计也没机会被赶跑了。”常平长长吐出一口郁气,阴柔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薄凉的笑意。 褚家老夫人也只能护住他们一次,陛下今日肯放过他们已经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想到陛下骤然松开褚家小娘子的场景,常平的眸色转深,轻轻推开厢房的房门,状似无意地问了余窈一个问题。 “主子被扯断的红色珠串可是娘子所送?”正是因为那珠串被扯断,陛下才改变了要杀了褚家小娘子的决定。 “是啊,郎君手腕上的香珠是我做的,做的不大好。”余窈点亮厢房中的蜡烛,有些不好意思,那么轻易就被扯断了,怪不得郎君生气。 “不,我觉得很好,还请余娘子多做几串,主子十分喜欢。”常平看着她翻找衣物,若有所思。 余窈找到了父亲的一件衣服,抱在怀里,怀疑地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真的吗?可郎君不是嫌弃香珠很丑吗? “请余娘子相信我,不会有错。”常平含笑为她开路,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般苍白。 他想,陛下若是不喜欢,那串香珠一开始就不可能到他的手腕上,早就被摔的粉碎。 “嗯,我记着了。” 余窈开心了一些,和常平一起原路返回,孰料两人还没走几步,一张秾丽非凡的脸就阴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谁准你去了那么久?”萧焱冷冷地剐了一眼内侍,然后就居高临下地盯住了余窈,质问她磨磨蹭蹭都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