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为我顾虑。”白锦书何尝不懂她,劝他放过杨素云,其实是为了他。 可他并非无私的圣贤,他也有看得比自身性命还重要的人。 凉月便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可轻易触碰。 凉月未在多言,在他怀里拱了拱,有气无力地道,“我还困,你别吵我。” 白锦书失笑,却很享受她这样的依赖亲昵,温声哄道,“你睡,我陪着你。” 凉月含糊应了一声,靠着他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身侧已没了白锦书的踪迹,凉月感觉好转不少,能下榻走动了。 开门出来,屋外有婢女候着,凉月伸着懒腰问,“锦书去哪儿了?” 婢女愣了愣,忙应道,“回夫人,将军府二公子大喜,公子前去道贺,临走前交代,夫人若是醒来,不可单独外出。” 凉月瞪眼道,“他敢软禁我!” 婢女吓得一颤,扑通跪地,连忙告罪,“夫人息怒,公子是为夫人好,昨夜……” 昨夜发生之事,府中小厮婢女虽躲在房中,但也知晓了一些,更清楚夫人出了意外,公子震怒。 据闻,昨日陪夫人外出的两名护卫被带去了刑室受罚。 凉月不喜这样,府中婢女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如她会吃人一般。 “南风也跟着你们公子去了将军府么?”她将婢女扶起,尽量表现得和善些,生怕婢女又吓得给她下跪。 婢女不敢直视她,低垂着头应道,“南风统领并未随公子一同外出,此时在前院。” “去将南风叫来,你无需在我身侧随侍,该干嘛干嘛去。”凉月无奈摆手,实在是难以适应这样的相处,在归云庄时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但归云庄的婢女可没丞相府的胆小。 想来是那日她整治白国公府送来的那两个婢女时威慑过猛,将府中的婢女吓得不轻。 婢女屈膝退下。 不多时南风兴冲冲而来,“夫人,您寻属下有事吩咐?” 相比之下,南风与她相处倒像是朋友般自然,虽自称属下,可神情自然随性。 凉月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南风勾勾手。 南风会意,弯腰凑过去附耳恭听。 凉月压低声音问,“你有权将杨素云从天牢放出来送回靖国侯府吗?” 南风讶异,随即摇头,“人是公子下令押入天牢的,除了陛下外便只有公子下令才能将其放出。” “没别的法子了?”凉月失望。 南风思忖一番后低声应道,“若是有公子的令牌便行得通,只是公子铁了心要惩治杨小姐,杨小侯爷与侯夫人此时还守在府外,公子亦不曾松口。” 自家公子是何心思,作为属下,南风甚是清楚。 公子最在意的是夫人,不惧与靖国侯府结仇结怨,而能劝公子改变心意的也只有夫人。 听说还有转机,凉月眼睛一亮,“你家公子的令牌可是随身携带?” 南风摇头道,“公子不喜随身携带累赘之物,只有必要时才会命属下带着,平日里令牌皆放在公子书房的书案上的木盒内。” “带我去书房。”凉月欣喜催促。 南风知其中厉害关系,深知此事由夫人做作为妥当,公子不会对夫人如何的,而夫人若是放了杨素云,靖国侯府便欠了夫人的恩情,往后必对公子与夫人感恩戴德。 自书房取了令牌出来,凉月直接扔给了南风,笑道,“南风带那一瘸一拐的杨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