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主意。” “云涯,你就不要替他说话了,我就知道绝对是这小子的主意,他这样做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十岁的时候就敢在春节的时候留个字条跑出去美其名曰旅游去了,把我和他爸急死了,我们就差报警了,他倒好,在外边玩的可开心了。” 云涯挑眉看向晏颂,晏颂淡定的喝茶,皱眉说道:“陈年往事,何必再提?” 晏颂讨厌人多,尤其是过年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聚在一起,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过年的时候,收压岁钱什么的完全不能让他开心一点,因此他就一个人背着包跑出去玩儿了,美其名曰踏遍祖国河山,长长见识。 去年能在家老老实实的过个年就很不容易了,庄曦月以为他定性了,没想到要结婚了还是死性不改,还带着云涯和他一起闹。 庄曦月以为戳到了晏颂的死穴,得意的笑着跟云涯讲了好多晏颂小时候的糗事,连他几岁尿裤子的黑历史都扒了出来,晏颂脸上的云淡风轻终于维持不住,一丝丝皲裂,冷哼一声走了。 云涯笑的肚子疼,原来晏哥哥小时候那么好玩儿啊,高冷傲娇的小男孩什么的最可爱了。 两人的婚礼定在了六月,过了年,婚礼提上日程,庄曦月忙的脚不沾地,发誓要给云涯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晏颂和云涯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跑回江州清静去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裴轻寒的眼睛在林雅教授的手术中日渐好转,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后遗症,白天如同正常人一般,但到了晚上,即使灯如白昼,他的双眼也如瞎子一般,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对此欣然接受。 裴轻寒现在已经不大出现在人前,给人一种隐居的错觉,连寒衣社都低调了许多,江州的地盘上宁子洹最嚣张,无人敢惹,外人都暗地里偷偷骂他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宁子洹才不在乎别人背地里怎么骂他,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得瑟。 比如听说云涯婚礼就在三个月后,请帖都发出去了,二话不说带人去砸了一个场子,以泄心中的不甘和怒气,把那个胆敢挑衅他的小混混打的老娘都不认识了,可怜那个小混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偷偷骂了他几句,怎么就招来对方疯狂的报复。 他还带人去挑寒衣社的场子,寒衣社的人避而不见,颇有忍让的气度,致使宁子洹的气焰越发嚣张,许多人都在暗地里纳闷,裴轻寒这是怎么了?面对敌手的挑衅竟然不闻不问,一点都没有之前黑道霸主的气势。 “裴轻寒,你个孬种,懦夫、胆小鬼,只敢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偷哭,你给我滚出来啊,既然喜欢就去抢,不闹他个天翻地覆誓不为人,那晏颂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为她付出那么多,要说我宁子洹只服你。” 宁子洹扯着嗓子在裴家别墅外大喊起来,方圆都是荒山,除了裴轻寒的人外,也没有外人听到。 傅白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这个讨厌的牛皮糖一脚踢出去,他真是受够了这个疯子,寒哥心灰意冷,一味忍让,他倒好,反而变本加厉,现在竟然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寒衣社怕你吗? “裴轻寒,你给我滚出来,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付出了那么多的女人嫁给别人的?算我宁子洹看错了你。” 宁子洹骂的口干舌燥,别墅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 “操。”宁子洹暗骂一句,狠狠踢了一脚车轮。 “三少,咱赶紧走吧,这暗中有不少枪口对着咱们呢,万一……。”井合小心翼翼的开口,对自家三少这没脸没皮的行为也颇为无奈。 “连个女人都不敢抢,你看他有胆子开枪吗?”宁子洹唾骂一句,最后只能气呼呼的走了。 宁子洹要是再不滚,傅白就真的忍不住要冲上去揍他了。 “人走了吗?”夜色将至,他的眼珠渐渐的失去光彩,一如这夜色,至深至冷。 傅白望了眼男人单薄消瘦的背影,有着比窗外寒夜更深的孤独。 “走了。” “她的婚礼是什么时候?”男人轻声问道,声音有种空灵之感,听不出丝毫情绪。 傅白仔细看了眼他的脸色,房间里并未开灯,但男人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