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银没好气,“莫非你也想出宫去啊?” “我可没有!”踏绿急了,“我才十一岁,我还能陪娘娘好些年呢,不像流雪姑姑!” 流雪当即横眉竖眼的,作势要拧踏绿的腰。 踏绿只好连连讨饶,躲到了皇贵妃的身后,“娘娘救命呀。” “你啊。”皇贵妃虚虚点了点踏绿的额头,眉眼皆是温柔与美好之情。 “主儿。”舒果端了皇贵妃最爱的银耳莲子羹来,“第一批莲子略苦些。” “无妨,一味吃甜的,也不好。”皇贵妃拿汤匙浅浅用了一口,眉眼舒缓,抬眸间对上舒果欲言又止的面庞,她轻轻拍了拍舒果的手背,用以安抚。 “小厨房做的荷花甜露可好了?” “将将从冰窖里取出来,碗里的冰雾可好看了。” “去勤政殿瞧瞧皇上。” 舒果闻言稍微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皇贵妃不会有反应了,不免有些担忧。 黄思敏虽说是叛了端王的奴才,但嘴里也咬着皇贵妃的秘密,如果皇贵妃威逼收买内务府总管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中,不免会引起皇帝的忌惮;再者说,这种时候不救黄思敏,也会寒了一直替皇贵妃办事的人的心。 皇帝也并不是容不下人,毕竟换谁进来都会有小心思,一批批更换奴才们,也浪费那些个嬷嬷太监教导了,所以素日里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年下国宴上,端王叫人冲上献媚这举动,引起了他的警觉心,加之春闱时听到皇贵妃惊讶的说端王竟然比不上谢铃音这个小儿时,顿感乏味。 这些事情,若是不揭穿,他也乐得装看不见,可如今不行了。 皇帝清除宫人的举动也慢慢悠悠,温温吞吞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急躁,温水煮青蛙一般,此前一点异样也没有,顺着放宫人的日子,一同全逐出宫去了。 不聪明的,是瞧不出有什么异样的。 赫连杳杳对皇帝这举动乐见其成,斩断端王的触手,才能叫他更急躁些。 至于黄思敏,救下他不成问题。 温幸阮,温柔贤淑,天真善良,有些单蠢,是个典型的没有长远目光、大局观念、想法很少的花瓶美人。 这种人设,演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黄思敏犯了什么错?阿宿你要将他逐出宫不成,我不乐意,我用惯了他,不想换人。” 萧霁川倍感好笑,指了指她,“你就爱听些阿谀奉承的话。” 皇贵妃愣了愣,有些不大高兴,反省了片刻坚持说,“哪有,黄总管是会说话了些,这也不是他的错啊。这些年他在宫里侍奉君主,没有功劳也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