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 傅青芷:“你不是不在意名声?” 金麟儿:“我不是阎王爷,更不是朝廷命官,无权决定他人生死。” 傅青芷:“那就不杀,只把他们打晕放血。” 金麟儿:“如此,倒可以试试。” 傅青芷拍把信抽回,拍金麟儿的肩膀,笑说:“行吧,我与你同去。你给自己起个响亮的名号,譬如甚么嗜血罗刹、九天蚂蟥。招法亦须改动,让人以为你用的是独门邪功,就叫《吸血大法》?” 金麟儿失笑摇头:“你不必以身涉险。” 傅青芷:“三日后的三更,我在码头等你。” 金麟儿:“傅姐姐,若不是你,我只怕很难请动谷主倾力相救,多谢。” 傅青芷神色怅然:“傅筱做了错事,姐姐得替他还债。把血的问题解决了,你们跟我一道出谷寻他。炼印,从开始就是个错,我会亲手了结此事。” 金麟儿似乎还有话说,但傅青芷已经懒得废话。 傅青芷说着话走远了:“老子没闲心跟你探讨仁义道德。我分得清是非,少来问东问西。” 转眼三日过去,约定的日子已至。 是夜,金麟儿不敢睡着,终于等到半夜,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他怕孙擎风察觉,心虚地说了句:“我去尿尿。” 孙擎风不知是梦是醒,只轻轻哼了一声。 金麟儿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摸了摸孙擎风叠得平整的衣裳,慢慢走出门。 他把门扉阖上,瞬间打起精神,撒足狂奔至码头,寻到傅青芷,穿上她准备好的夜行衣、戴上一张明晃晃的青铜鬼面。 两人跳上乌篷船上,揭开缆绳,向大雁湾进发。 待到金麟儿走出小院,孙擎风瞬间睁开双眼。 他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随意披了件外袍,提剑往外走。 孙擎风走到小院门前,远远望见平直如一线的码头边上,亮着两点萤火般的微光,便又停下脚步,抱剑倚门,听着夜风扬水拍岸的声响。 两点火光上下浮动,是金麟儿同傅青芷驾船离去,正随波浮动。 孙擎风做起了这五年里,他最擅长的一件事——沉默地跟在金麟儿身后,看他跌跌撞撞地走,时刻准备着出手相助,又克制着不去帮他。 但这一回,孙擎风另有打算。 他自知久居白海雪原,雪的冰冷寒凉已浸入骨髓,很难迸发出炽热如火的情意。可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不想再纵容自己的坏脾气,让金麟儿久等。 孙擎风架起小船,追着前方的两点火光驶入风浪。 金麟儿的乌篷船驶出十里,已经接近大雁湾水域。 傅青芷吹灭火把,双目变成暗红,半化成狐形,以便夜间视物。 金麟儿什么东西都看不清,只听得见越来越汹涌的波涛声,抱着傅青芷的大腿,再顾不上什么男女大妨:“到了没有?没想到夜里风那么大,要是船翻了怎么办?你会不会泅水?早该叫我大哥一起来,可他又不让我……” “闭嘴!”傅青芷没好气地踢开金麟儿,“堂堂魔教教主,还没断奶吗?滚滚滚,别随随便便碰我,老子可是个黄花闺女,你莫要污我清白。” 金麟儿:“你明明说自己不是女人。” 傅青芷:“这话你知我知,不许出去乱说。” 金麟儿:“你怕云卿大哥知道?” 傅青芷:“他若知道,老娘就杀了你,懂?” 金麟儿捣头如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