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你自己管教。” 朱焕气得几乎要把牙咬碎:“师兄!你怎能……” “闭嘴!”周行云罕见地面露不愉神色。 孙擎风感觉到,金麟儿搂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无力。 他加快步伐,疾行至积云府,迅速杀鸡取血,给金麟儿灌下满满两碗,捂住他的嘴,逼他尽数咽下。 金麟儿咳个不停,刚想说话又被孙擎风逼着打坐。 直到夜幕落下,金麟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孙擎风才许他收功。 孙擎风熬了一锅鸡汤,又炒了一锅鸡肉,哐当当地把碗筷摆在金麟儿面前,没好气道:“若吃不完,老子把你脑袋打破了灌进去。” 金麟儿埋头扒饭,悄悄观察孙擎风,差不多吃饱以后,夹了个鸡腿,放在碗里不吃,把剩下的大半碗饭菜塞到孙擎风手里:“我吃不下了,你灌吧。” “真是有病!”孙擎风看金麟儿完全恢复过来,火气稍减,就着他塞给自己的碗狼吞虎咽,“被人如此欺辱,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该杀了他。” 金麟儿:“他没想伤我。” 孙擎风冷哼一声:“你要做好人,可以,但你不能做个蠢货。” 金麟儿将自己与朱焕的冲突告知孙擎风,把挨打的部分一笔带过,道:“他只是想逼我现原形,不会伤我性命。但我记着你的话,不敢冒险,只用真气把他震开了。” 孙擎风显然不信:“教主,你用了《金相神功》,反倒被一个华山派不入流的弟子,打到井底下去了?” 金麟儿干咳一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孙擎风满目震惊:“不许撒谎,别糊弄老子。说真话,我不打你。” 金麟儿欲哭无泪:“我说真的!朱焕不知我有内力,以为那是妖术,吓得掉头就跑。我当时没力气了,自知跑不远,看见附近有一口井,就从辘轳上面扯下绳索,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再举起井盖跳下去。井盖落下,石头卡在上面。” 孙擎风:“怎不见绳索?” 金麟儿:“我系的是活结,用力拉扯自然松脱。石头弹到井盖上,看起来就像是我被人推下去一样。我把符纸塞在井口的石缝间,不怕水。” 孙擎风不信金麟儿有这样的头脑:“你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老子闻得出你的味道。” 金麟儿欣喜:“真的?” 孙擎风:“回答我。” 金麟儿嘿嘿笑起来:“我自己吐的,嘴磕破了。就只吐了一小口。” 孙擎风:“我教你武功。” 金麟儿:“我能行吗?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孙擎风:“赵家前五任执印人,虽声名狼藉,但你信我,他们都是正人君子,至死未曾伤及无辜。” 金麟儿赧颜:“大哥,对不起,我又丢人了。我知道不该害怕,赵家历代执印人,都是这样挺过来的。可我不能假装心中没有疑虑,我会努力,你别嫌我。” 孙擎风放下碗筷,双手捧着金麟儿的脸,让两人额头相贴,认真地看着他:“恐惧是好事。战士知进退,方能保命再战。你知秋枫崖深不见底,方能谨慎走动,不至于一脚踏空栽倒下去。此即是,心有所畏,行有所止。” 金麟儿:“明白了。知黑守白,亦是如此。” 孙擎风终于满意:“明日就开始学。” 见金麟儿又想开口,孙擎风直是头皮发麻,连忙把碗里的鸡腿塞进他嘴里,道:“学会运功,总比爆体而亡来的强。这条路本就是邪路,不入魔已是万幸,难不成,你还想练成个武林盟主?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孙擎风说罢,斜睨着金麟儿片刻,眼底带着些笑意,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两下,转身走出洞府:“反正,纵然教主走入无间地狱,本护法都得仰仗你活命,跟着你下去。” “我不要你同我一道下地狱。”许是鸡腿太好吃,许是孙擎风的话太好听,金麟儿边吃边点头,终于同意学《金相神功》了。 此后数日,金麟儿假称因落水染了风寒,俱在积云府休养,一来是要同孙擎风学武功,二来免得那朱焕怒气未消,再生事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