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冠缝隙撒下光斑,光斑落在朗阅然脸上,衬得他一双眸半透明。 容白舒愣了下。 “就是老人去世。”张友来疑惑的看了朗阅然一眼。 朗阅然问:“你和那家人熟吗?” “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有什么熟不熟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他们家的事情。”旁边容白舒套话。 张友来脸色有瞬间地变化。 就说话这会,前方的小道变得宽阔,右侧的树林里隐约看见人影。 坟地在树林中,整个坟地粗略估算得有三四百座坟,大部分都是老旧土胚,好些都已经被雨水和时间冲刷得只剩个小坡,只少有几座用水泥休整过。 坟墓之间的地上到处都是白色黄色的纸钱,有些被和着泥土踩进泥里,有些时间久了已经腐烂,这让空气中的阴冷更添了几分霉味。 坟地里有五六个人正在修土,要把划出来那快地上面的草皮都铲了。 草皮旁边斜放着一块新墓碑,上面没有照片只写着碑文,墓主人叫李建英,享年五十六。 “工具在那边。”张友来指向旁边一棵树,那棵树下堆放着好些锄头铲子,是几个村里人提前带来的。 一群人不安间都上前。 他们原本都在家里或公司,一个眨眼就出现在这里,这明显异常。 朗阅然从一堆工具中选了把称手的铲子。 拿到工具,其他人都心不在焉,朗阅然看看手里的铲子,走向坟坑,既然已经答应帮忙那就要把事情做好。 “对了,晚上都到张德全他们家去吃席,你们来帮忙的事我已经和他说了。”张友来道。 “好。”容白舒状似无意地补了句,“老人这也算喜丧了吧?” 朗阅然看去。 说起这事,张友来脸色再是一变。 张友来不说话,旁边另外一个村里人却直接冷嘲热讽开,“喜丧不喜丧的不知道,反正那两恶婆娘这下应该是高兴了。” “那可不,终于死了,能不高兴吗?”另一人附和。 见有人开口,剩下几人都来了劲。 “你们是没看见她们听说人死了后回来时的样子,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说话的人看向墓碑,“要说这老太婆也是可怜,一个人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都拉扯长大,眼看着儿子有出息能享点清福了,结果摊上这么两个恶媳妇……” “我倒是觉得那俩媳妇人看着还挺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要是好人,能让人活活病死饿死在家里臭了都不知道——” “好了。”张友来打断,“少说两句吧,也不看看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