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 他开始加大力道,问她:“还要不要跟着?” 她扯着嗓子,倔强地喊:“要。” 做到最后,她香汗淋漓,差点又昏死过去,也没向他服软。 殷非捡起掉落一地的衣裙,准备替她穿衣裳,两人谁也不理谁,她气喘吁吁地半躺在他的王座上,鼓着腮帮子。 他手刚碰到她,她就挥开他,猛哼一声,“接下来半个月我都不要和你欢好了。” 他身形一顿,继而云淡风轻地说:“孤可以去找别人。” 她踢他,“你找谁,我就杀谁,大不了将整个后宫都杀尽。” 他擒住她,任由她挣扎闹脾气,默默地为她穿好肚兜亵裤,挨了好几下踢,总算替她收拾好。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她忙地拉住他的衣角。他回头一看,她朝他伸出双手,面容晕红,神情愤懑,小嗓子细细软软:“抱——” 他冷着脸,将人抱起来。每次欢爱后她都说自己腿软,要歇上几个时辰才肯沾地。这会子跟他闹,就该闹个彻底才行。 怎能犟着犟着就窝他怀里了呢? 一路气氛沉默,等回到寝殿,他刚将她放到床榻上,她立刻翻脸,“不管怎样,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一起去上朝。” 他坐在榻边,闷头不语。 许久,他开口道:“孤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你。” 她爬过去,爬到他身上,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今舟,你吃味了?” 殷非不承认:“没有。” 她直接将他的回答当做是肯定,笑他:“今舟,原来你吃味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有趣,凶死了。” 他问:“男人吃味,不该是这个样子吗?” 她摇摇头:“不该。” 他心头一滞,瓮声瓮气:“想来你的旧情郎从不吃味。” 她愣住,低低唤他的名字:“今舟……” 他凝视她,“孤没有旧人,没有尝过吃味的滋味,不知道怎样才算吃味,也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吃味的闷气。” 她从他身后退下来。 殷非等了许久,不见她回应,心里更酸。 这些天的郁结堵在心里,几乎快要撑破胸膛,他索性问出来:“是谁?” 她看向她。 他移开视线,又问:“你的旧情郎是谁?” 她蹙起眉头,“你小气。” 殷非心里窝火,“对,孤就是小气,孤这么小气,可你不还爱得死去活来吗?”他说完,想起什么,下意识攥住衣袖,“你爱孤比较多,还是爱旧情郎比较多?” 她生起气来,砸了玉枕,“你无理取闹!” 殷非眼角一跳,“你说什么?” 她瞪他,“我说你无理取闹!” 殷非气得想杀人,他握住剑柄,手都在颤,“邱枝兮!” 她回他:“我现在叫燕枝兮。” 他只好重复一遍:“燕枝兮!”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越来越紧张,谁也不肯示弱,最后他实在是气得不行,传不寿进来,指着榻上的枝兮说:“你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她去冷宫。” 枝兮立刻跳脚,“殷非!” 殷非:“放肆!” 她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殷非立刻闪开,“燕枝兮,孤看你是活腻了!” 忽地一个声音响起:“禀王上,夫人的旧情郎,是奴才。” 争吵戛然而止。 枝兮往前头看去,伏在地上的不寿缓缓抬起头来,他面容坚毅,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奴才与桃夭夫人青梅竹马,年幼不懂事,误将兄妹之情当做是相思之意,奴才与夫人之间清清白白,从未逾越,还望王上明察。” 殷非一怔,他指着不寿问枝兮:“是他?” 不寿怔怔地望过去,怕她不应,立刻道:“千真万确,确实是奴才。” 他向来最善察言观色,这些日子王上的担忧他看在眼里,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王上对枝兮的爱慕越深,就会越想要刨根问底。 过去的事掩不住,该来的总会来的。 还好,有他挡着。 一个已经成为太监的旧情郎,能掀起什么风波。王上要一个答案,那就由他来当这个答案。没有谁比他更适合。 殷非盯着枝兮,又问:“到底是不是他?” 她无奈地点点头。 殷非蓦地松一口气,转瞬望见不寿的脸,忽地又泛起醋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