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容思勰这几天不必说,就是阮歆也过的颇为艰难。阮歆一个人在宫里,确实创造了面圣的大好时机,但她也要一个人面对宫内的明枪暗箭,过的不可谓不幸苦。 有了容思勰,不说改善多少局面,阮歆光心里就觉得踏实。 她们俩正说得欢畅,突然一个侍女匆匆从外面进来,说道:“王妃,宫门禁严了,只准入不准出!” 阮歆和容思勰怔了一下,立刻收起玩笑的神色。 大白天的宫门禁严,历朝历代只有一种情形。 大皇子,要动手了。 阮歆和容思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吃惊和错愕。阮歆慌忙站起来,语气急促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样仓促,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表姐,别慌。”容思勰握住阮歆冰凉的手,说道,“把宫人都叫回来,关紧大门,无论是谁都不要出去。万一待会有兵冲进宫里来,我们关门守在里面,好歹能相互照应。” “对,来人,关紧宫门,加强巡逻。谁敢擅自开门出去,一律格杀勿论。” 阮歆和容思勰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天一夜,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阮歆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现在四皇子还没有消息,这个时候大皇子逼宫可不是好事,万一大皇子逼宫成功,那四皇子就从夺嫡变成造反,这其中的差距可太大了。 阮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为难地说道:“到了我去向圣人请安的时候了,现在这个情况,这该如何是好?” 容思勰朝外面看了看,说:“我陪你一起去吧,看今天的样子,不像要起兵。再说,就算真的起兵,也不能搁大白天来啊。” 阮歆笑着松了口气:“倒也是,我们速去速回,什么也不耽误。” 紫宸殿离绫绮殿不远,容思勰和阮歆很快就走到紫宸殿门口。往日阮歆总是被拒,今日却破天荒地放她进去了。 阮歆惊奇地和容思勰对视一眼,相携进殿。 皇帝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凑巧接见了她们俩。 阮歆给皇帝请安之后,皇帝随意点了点头,就说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留下。” 阮歆心里一紧,抬头看向皇帝。 “圣人,七娘她……” 容思勰悄悄握了握阮歆的手,冲她摇头道:“我没事的,表姐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到。” 阮歆犹带着担忧,但她看看闭目养神的皇帝,再看看一派镇定的容思勰,阮歆只能忍下要说的话,轻声告退。 等阮歆走后,大殿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片刻,皇帝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几日,你和她被关在一处?” 容思勰立刻听出“她”是谁,这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的,于是容思勰点头道:“是。” 容思勰知道,那份私兵名单是皇帝和大皇子之间的斗争,经此一事大皇子不一定会死,但是牵扯到这次漩涡中的人一定会死,即使是送名单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你可以说自己并没有看过,但是皇帝怎么可能会信。所以容思勰思来想去都不愿意自己来送,那就只能假借其他人之手,为此,容思勰量身为赵淑娴设了一个局,最后的结果,也不算出人预料。 皇帝长长喟叹:“你们俩被关在一处,你逃出来了,她却没有。若她有你一半急智,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容思勰只是低着头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她心里偷偷说道,如果赵淑娴脑子够用,你还不放心把她留在身边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皇帝闭上眼,疲惫地说道:“我这几天眼睛乏,你替我念书吧。” 容思勰应诺,接过内侍递来的书册。 书册上,赫然停在昭明太子蜡鹅厌祷一事上。 容思勰脸色不变地念完这段史载。她停下后,皇帝问道:“昭明太子之事,你怎么看?” 容思勰顿了顿,只是说道:“太子仁德,人心所向,堪为仁君。” “仁君。”皇帝不屑地笑了,“太平年代就罢了,若是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仁君如何守国?” “圣人,这话我却另有想法。”容思勰说道,“我曾听过另一个故事,也是关于一位开国皇帝和太子的。这位开国皇帝是军事奇才,白手起家打下天下,他登基后,为了永保江山,设立了一个类似启吾卫一样的机构,用于督查百官,臣子们稍有不对就大肆惩处。他的太子仁慈宽厚,多次劝说父亲宽以御下,为父亲所不满,太子因此郁郁,不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