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事,就是问起,也可以推脱成是你看错了亦或是之前的旧友,就算她承认了是之前的客人,也没什么大错,那时候又没嫁人,做个客人难道还要为他守身子的?进府之后干干净净的不就是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是真休弃了郑宝珠,难道姓张的就不会找周宝珠、吴宝珠去,我们还能强压着他不让他找,还是说找一个我们想法子赶一个的?脚长在他身上,哪里能拉的住。”这是其一。 至于其二嘛,玉娘压在心里没和福娘分说,那就是除了要防备郑家之外,李妈妈其实也要防备着。 前头说过,玉娘是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李妈妈的,李妈妈要是真拿到了这个消息,她是会赶紧顾着她那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出嫁了的、失宠了的大女儿娇娘呢,还是想着为自己谋取好处。 这选择,福娘选不中,玉娘却一看就明白了答案。 福娘愣住了,仔细想想玉娘说的也有道理,整个人就和戳破了的皮球一般瘪气坐在床上,“那就真的让她进了门,舒舒服服的做张家的三房娘子吗?” “抓贼要抓赃,捉奸须捉双,要是她真个自己把持不住,嫁人后还与外边拉扯,那肯定会漏风声的,她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盯着,总能逮着机会,不着急。”玉娘劝着福娘,“亏你还念书呢,这点子耐心都没有的。” “哼,你别说我,”福娘听玉娘分析的消去了担忧,笑容重新回到脸上,这会儿朝玉娘挑眉毛,“你没念书,你看过话本的,怎么今日大户公子瞧上你这个平民小姐,明晃晃的话本故事,怎么你也不动心。” “就是看过,才知道她们的下场,”玉娘叹着气,“你瞧瞧哪个平民姑娘能嫁过去顺遂的,必得受多少苦难折磨,还又有个神仙下凡相助,中间还得生个病遭个灾,生个孩子剥层皮,进监狱受冤屈,最后才能做个夫妻,说不准连妻也没得做,成了个妾的。” “我这人喜欢吃甜,不爱吃苦,我可受不住。”玉娘撇撇嘴,自己只想过安生日子,请他们往别处去吧,那里做白日梦的人更多。 “哪有你讲的这样吓人,听你说的,简直不像是嫁人,倒像是上刀山下火海闯地府去了。”福娘玩笑似的推了玉娘一把,“要我说,这个晏老爷像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眉眼认真的替玉娘盘算着,“要不然就嫁了,要不然就先做着这门生意,从他那里拿些钱来也好赎身。我看妈妈最近对你态度忽冷忽热的,总想着把你推出去,偏偏你又性子犟,我为你们两愁了好一段时日,觉也睡不好。” “索性现在有个府城过来的有钱老爷,他也恋上了你,你趁机软一阵求一阵,叫他把你赎出来岂不好,买个宅子住在县城,就是他拍拍屁股走了,你好歹有自己的身子地方,又有我们作伴,也好过妈妈总是把你当贼盯着,翻箱倒柜的。” “怎么?她连你那也找了?”玉娘惊讶道,不会吧,这么毫不掩饰的吗。 “那还没有,只是趁你不在,旁敲侧击的问我有没有帮你收着东西。”福娘皱着眉头,看不惯自己妈妈这个模样,玉娘挣来的银子妈妈也有抽成,自己嫌不够了还盯着手底下人的银子么,也太贪了。 吓得福娘赶紧着就把自己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的烧藏的藏,省得有朝一日妈妈来她屋中翻找时看到,倒是又惹出一桩麻烦事。 玉娘心知肚明,李妈妈哪是想着她挣的仨瓜两枣,是想着先前自己经手的一大笔银子有没有贪墨吧。 玉娘十分理直气壮,她凭脑子挣到的钱,怎么算是贪墨,那只是一点点的办事损耗而已。 她拍着自己身上,坦坦荡荡,“让妈妈找去吧,我横竖就这些东西,能有什么钱藏着?” 自己那屋子里,值钱的不过二三十两,除开首饰盒里的散碎银子外,就是当初二姐给她留下的那几个金戒指,还有一两个得赏的金银锞子,连赎身的身价银十分之一都没有,叫李妈妈多看看也好,能宽宽她的心。 许是那一碗汤水香甜,又或许是玉娘没心没肺,这一夜她倒睡得十分安稳,半点噩梦也没做的,待到日上三竿了才睡醒,玉娘还以为自己已经错过了饭食呢,没想到伸个懒腰就见外头有人叫她出来吃饭。 金盏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热水,玉娘洗漱出来才见着外间那人是李妈妈,坐在了桌子前红光满面的,和玉娘打招呼时春风细雨,那语气柔的几乎可以淌出水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