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这次听到佣人们夸她漂亮,没感觉这是自己人的恭维,而是突然听了进去。 “……男人也觉得我漂亮吗?”她问。 程嫂等人被她逗乐。 几个人纷纷说,这是必然的。 颜心看着那装了珍珠的黑漆描银色海棠花匣子,静静出神。 她很突兀想:“舅舅呢?他觉得我漂亮吗?” 这个念头莫名其妙,颜心似被烫了下,起身回了卧房,更衣梳头。 没过几天,程嫂把珍珠首饰取了回来。 颜心试戴,莹白珠光衬托着,她的脸更白净红润。 明明是素净珍珠,可太白,衬托得她墨发红唇,美得太过于浓艳,她似一朵海棠。 只要海棠盛绽,其他的花都少了三分绮丽。 颜心把首饰取了下来。 而后有次出门,程嫂想替她戴那把珍珠梳篦,她拒绝了。 “小姐不是很喜欢吗?”程嫂问。 “我并没有很喜欢,只是看着很好而已。”颜心说,“这世上好东西太多了。” 程嫂没听懂这话。 之前着急要做出来,现在又不想戴了……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 颜心吃饭都懒了。 她一个人睡宽大的铁床,铺了软软凉席。 颜心的亵衣裤都是夏布做的,素麻色,清凉通透。 她在房内,肚兜都不穿了,就一身薄薄衣裤,头发绾成低髻,半躺在床上看书。 她看的是医书。 后窗的窗户打开,只放了薄薄纱帘,挡蚊虫。 有人推开纱帘往里跳,颜心吃了一惊。 抬眸瞧见一头汗的男人,她错愕,一下子坐起来。 外头烈日炎炎,男人似火球般,浑身散发出热气,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湿漉漉垂在眉骨上方,给他添了些邪魅。 俊朗至极的脸,一双黑沉沉的眸,直直盯着她。 颜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单薄得什么都遮不住。 她想要大叫,又害怕,转身打算拉过被子遮住,景元钊已经将她扑倒。 他的肌肤、呼吸,都灼烫。 掌心也是一层汗,贴在颜心身上,按住就吻她。 颜心不敢乱动。 佣人都在外面,前窗也没关严实,颜心的心跳得极快。 她吓得半死。 景元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衣衫被汗浸透了,颜心薄薄的亵衣裤很快也潮了。 亵衣宽松,他的手就畅通无阻在她肌肤上游走。 “你、你……”颜心去咬他的唇,微微用力,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 景元钊吃痛,手往她裤腰里探,颜心吓得一动不敢动,松了口。 他的手,M.cOmIc5.COm